她還是下意識的叫了梅心婷媽媽,傅庭愈心口一悸,輕聲說:“嗯,就是兩年前,你離開的那天,她醒了。”
想到那天,許沅臉色微變,點點頭,她轉過身,繼續做東西。
傅庭愈就在廚房裏,抱肩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看著她拿著勺子嚐湯的溫婉樣子,暖的不可思議。
粥煮好了,雖然不知道傅庭愈有沒有吃晚飯,但她還是禮貌的問他。
“你要吃嗎?”
傅庭愈看她一眼,走過來。
這意思就是要了。
吃完飯,許沅回到樓上,臥室門前,一手握在門把手上。
“你可以自己睡嗎?”傅庭愈輕聲問。
許沅點頭。
傅庭愈多希望她搖頭,可是,急不來。
“那好吧,晚安。”
“晚安。”說著,她進了臥室,將門輕輕合上。
傅庭愈站在門口,良久,往旁邊的書房走去。
睡到半夜,許沅忽然陷入到一個可怕的夢境中。
“啊!”
“沅沅!”
尖叫著,身體卻在下一秒落入一個溫熱熟悉的懷抱中。
背脊被輕輕的撫著,許沅眨眨眼,冷汗從額上滑落。
“傅庭愈?”她沙啞的開口。
傅庭愈放開她,凝著她慘白的小臉:“做噩夢了?”
“嗯。”她點頭,深呼吸了一下,輕聲問:“你怎麼在這裏?”
“我怕你晚上害怕,想守著你。”他沉聲說。
許沅聞言,抿了嘴唇。
傅庭愈扶著她躺下來,自己也無聲的躺在她身邊。兩人中間略微隔著一塊距離,傅庭愈側目看向她,輕聲問:“需要我抱著你嗎?”
許沅手指下意識的握緊,心髒漏跳一怕,牙齒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她淡聲說:“不用,謝謝。”
耳邊傳來他的歎息聲,接著,她整個人就被他擁入懷中。
“你……”她推拒了一下他的胸膛。
傅庭愈垂眸看著她,“我不動你。”
直到她沉沉的呼吸聲傳來,他知道她已經睡著,這才動了一下,薄唇吻在她的唇角。
“睡吧,沅寶。”
……
第二天一早,傅庭愈開車載著許沅去了警局。
木白還在那裏,許沅終究不能放心。
“我想問一下柏亦央的情況。”許沅淡聲說。
警察抬頭看了許沅一眼,沉聲說:“柏亦央已經被保釋了,等一下你就能看見他了。”
“許沅。”
許沅回頭,就見木白麵色蒼白的站在那裏,而他身邊,站著一個穿灰色西裝手拿公文包的中年人,好像是律師。
“雖然你們兩個都被保釋,可是現在案子還沒有破,你們短期內不能夠離開宣城,否則警方會立刻逮捕你們。”男警察沉聲說道。
“好的。”木白身邊的中年男人替代木白回答,然後很是恭敬的對木白說道:“少爺,老爺請您務必回個電話給他。”
“少爺?”許沅蹙眉,疑惑的看著木白:“什麼少爺?”
“等我以後跟你解釋,等我一下。”木白低聲說,接過中年男人遞過來的手機,往外走去。
警局外,木白在幾步遠的地方打電話,傅庭愈捏了一下她的肩膀,讓她等在原地,好像也去打電話了。
許沅跟那個中年男人等在車邊,中年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
“許小姐是吧?”
“是。”
“我姓喬,這是我的名片。”說著,喬律師將名片遞給許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