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放在桌上的手指絞緊,猶豫一下,他緩緩開口,“有一個人,我覺得,她可能和案子有關。”
“她叫花季部落,這是她的筆名,我不知道她真名叫什麼,我叫她落落。”木白蹙眉,小聲說。
“為什麼覺得她和案子有關?”左流轉動著手裏的筆,沉聲問。
“因為我的《殺生回憶》裏麵很多構思,是她給了我靈感。而且我看過她寫的東西,與其說那些命案的作案手法和我的《殺生回憶》像,不如說,和她寫的東西更像。”
從審問室裏出來,木白整個人好像失去了力氣似的,蔫蔫的。許沅沒問警察都問了他什麼,握著他的手臂帶著他上了車子。
傅庭愈把許沅和木白送了回去,就開車去了傅清清住的酒店。
浴缸裏,傅清清瑟瑟發抖的泡在水裏,隻露出半顆頭。
劍眉一簇,他嘴角勾起冷笑,大步走過去,身後將她從水裏提出。
“啊!”
“出來。”傅庭愈冷聲低語,抬步出了浴室。
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他一腿搭在另一腿上麵,姿態悠閑。
良久,傅清清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來。
沒等傅庭愈開口,她便朝他撲過來,跪倒在他腳邊。
手抓上他的褲腳,她哀求道:“求求你!給我!”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修長冰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他抬起她的頭,似笑非笑的凝著她的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傅清清咬唇,因為過於用力,她差點將下唇咬的稀爛。
“你會變成這樣,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傅庭愈放開她,聲音比冰還冷,“不急,這隻是開始。清清,我們來日方長。”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包東西扔給她。
“傅庭愈!”
低吼著,她叫住走向門口的他。
“如果今天做錯事情的是許沅,你也會這樣對她嗎?”
傅庭愈聞言,轉頭望向他,視線像是淬了毒的利箭,“她不會,我也不會。”
“嗬嗬!你就這麼愛她?!”她絕望的嘶吼,如肮髒牢籠裏的困獸。
“嗯,是啊。”傅庭愈輕語,卻足夠傅清清聽清楚。
打開門,他大步離去。
出了酒店,夜晚忽然吹起絲絲的涼風。
忽然,想見一個人,想聽她的聲音。
傅庭愈啟動車子,往瀟湘庭院駛去。
停在樓下,他下車靠在車門上,抬頭看向某扇窗子,他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喂。”輕柔淺淡的女聲響起。
傅庭愈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隻聽到這一個簡單的字,先前的疲憊和煩躁具都消散開。
“在做什麼?”他的聲音略微沙啞,卻十分淳厚好聽。
許沅耳尖一燙,回頭看了眼沙發上鬧成一團的三人,淡笑:“在看耍寶。”
“你呢?很累嗎?”
“唔,很累。”傅庭愈輕聲說,返身打開車門坐進去。
許沅聽到車門聲,秀眉微蹙,“這麼晚了,你還要開車去哪兒?”
“你聽到了。”傅庭愈低笑,放鬆身體靠在座椅上,“不去哪。”
兩人突然沒了話,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在彼此之間縈繞。
良久,傅庭愈開口:“明天帶著珂珂和落落去醫院看看他們爺爺奶奶吧。”
許沅抿了一下嘴唇,輕聲說:“嗯。”
第二天吃了早飯,傅庭愈開車載著許沅和珂珂、落落去了東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