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樓的陽光很好,從我的角度看上去,沈世琛一身黑色的西裝,看上去特別的精神,他就那樣看著我,周身都是怒氣。
然後我就慌了,腦海中閃過這些年我為了保全鬧鬧而過的生活,我一個人背井離鄉,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裏麵等待孩子出生,從她的第一聲啼哭開始,她就生動的寫入了我的生命裏。如果說之前的二十五年都是黑白色的,那麼從她呱呱墜地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又變得色彩紛呈。
我佯裝鎮定,伸手將落下來的發絲別到耳後,鎮定地告訴他,“沈世琛,你管我生的是誰的孩子?不管是誰的,都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真的嗎?”沈世琛走近我,走到我身邊,忽然伸手來摸我的臉頰,目光緊緊鎖著我,問,“可是醫院的親子鑒定結果並不這麼說。”
“那又如何?”我心裏慌亂極了,不自覺地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慌張,“沈世琛,從一開始鬧鬧就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就算醫院鑒定出什麼,你不過是個捐精的,她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嗬,捐精?你還真想得開!”沈世琛捏住我的下巴,眼神裏都是警告,“譚婷婷,你別糊弄我了。別的我可以不知道,但是你偷偷給我沈世琛生孩子,那是因為你愛著我。”
他這樣子挺可怕的,眼神有點滲人,我心虛了,但依舊嘴硬,“事實就是這樣,你不信拉倒!”
……然而事實證明,有的男人是不能惹的。比如我眼前的這位。
他一生氣,就攔腰把我抱起來,扔進了裏麵的休息間的大床上。一言不合就動手,還是跟以前一個樣。
我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或許就是賤吧,當他把我扔進去的時候,我忽然有種鬆了一口氣並且暗暗慶幸的感覺。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沈世琛就像疾風驟雨一樣地來了。
熱烈的吻,由粗暴變得纏綿;
衣服一件一件被撕開,扔在了地上;
沈世琛急不可耐地把我扒光,然後挺入,我驚呼一聲,他立即堵住我的嘴巴。
我也沒再反抗。這種時候反抗,是不是太矯情了?而且,他還是我深愛了很多年了男人……
當他撬開我的牙關的時候,我還不知死活地笑著看他,“沈世琛,你嘴裏真甜……”
然後沈世琛的眸子就暗了,裏麵好像是有暗流在湧動,他依依不舍地放開我的唇,哼了一聲說,“你不也一樣!”
這……
我還沒來得及思索,他溫柔地輕咬我的耳垂,溫熱的呼吸拍灑在我的脖子上,瞬間一股觸電般的感覺流遍全身,我整個人都酥麻酥麻的。他嘴巴靠著我的耳邊,用低沉的嗓音問我,“偷偷懷著我的孩子,明明就是很愛我。為什麼不承認?嗯?”
他說完就懲罰性的用力一頂,天,我的魂兒都被他給頂沒了。
當時我的腦子裏已經是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愛嗎?不像,但也不是不愛。
不愛他幹嘛跟他做床上運動?現在是什麼狀況?
是不是有個哲學家說過,情侶間沒有什麼事是幹一炮不能解決的,我感覺這尼瑪,不就是說的現在的狀況?可我跟沈世琛不是情侶啊,從來都不是……
“專心點。”他警告我。
我也是認栽了,心想著,先這樣吧,別的等完事兒之後再說。
然而沈世琛這家夥,就跟永動機似得,做了好久好久才結束。
他趴在我身上,上身赤裸著,絲緞的被子從他的背後滑了下去,然後惡劣地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看著我平坦的腹部自言自語說,“不知道這次捐精有沒有成功,如果成功了的話,能不能把果實還給我?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尼瑪!
“我又不是做代孕的,想要孩子找你老婆生去。”我沒好氣地說。
沈世琛忽然從床上爬起來,去摸索扔在地上的褲兜,然後從裏麵掏出一枚戒指,重新躺倒我身邊,拿起我的手指戴上去,“那你嫁給我,做我老婆。”
我的手本能的一縮,他忽然撐著雙臂俯視著我,特別邪惡地說,“不然再來一次?等你爽夠了,再答應我。”
然而我的腿到現在都在發軟,壓根不想再來一次。古人說,縱欲過度會傷身的,我可不想早死。
“為什麼?”我看著他手裏的戒指,“給我一個理由。”
“Tina,鬧鬧是我們的孩子……”
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啊,沈世琛,我多希望他這時候抱著我,把我圈在他的肩膀裏,哪怕是騙我也好,至少能夠哄著我說,“Tina,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所以我們結婚吧,我跟你結婚不為別的,隻為心裏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