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廖冬梅看了一眼房間的布局,這房間大概8.9平米左右收拾的很是幹淨整潔。在門口靠裏麵一點的位置放了一張木料參差不齊東拚西湊的桌子。

靠近桌子進去一點的地方有一扇門,門口還用布垂下給這房子隔成了兩個小房間,顯然這裏麵是給這家閨女住的。

在牆角的位置還有一個放著洗漱用品的架子,最後她把視掃過剛剛龐氏定格在炕頭邊上的兩個漆著紅漆的大木箱子,兩個大箱子裏盡然有一個上著鎖。怪不得龐氏那陰沉沉的目光,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這裏麵有好東西嗎,而你卻奈何不得。

廖冬梅粗粗的打量了這間房布局就收回來視線,轉頭看到還在那裏嘟著嘴不高興的女兒,她壓了壓心頭有些要冒上來的火,用手指了指用布擋起來的房間,小聲道:娜娜,媽媽覺的裏麵肯定是你這原身住的房間,我們先進去看看有沒有你的衣服,換好了我們就趕緊出去。

哦,知道了,周芳娜聲若蚊蠅的答道,想到以後夏天吹不到空調吃不到西瓜,還有想到爸爸現在生死不知的她就精神厭厭的,起身下炕跟著自家老媽一起走到那個用布垂下的小房間。

廖冬梅伸手撩開布簾往裏一看果然是女孩子的閨房,裏麵的空間不大有一個小窗口,使得房間光線很好,房間有一張用料簡單做工精致的拔步床,旁邊有一張梳妝台,床頭邊放有一個大箱子,這裏麵應該就是放衣服得地方。

娜娜,你看到那個大箱子沒?裏麵應該就是原主平時放穿衣服的地方,你趕緊去拿一件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

周芳娜看了看老媽說的那個放衣服的大箱子,在想到原主被推下水淹死了,她就覺得有點慎得慌。

此刻箱子看著有點像張著嘴的怪獸,下一秒就會張著血盆大口一把將她吃掉似的。她就有些害怕,不由的往後挪了挪,她伸手拉了拉旁邊老媽的衣服,小聲道:媽,我害怕。

廖冬梅正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冷不防被女兒扯著衣服說害怕,她轉過頭就瞪女兒一眼,又想到女兒平時膽子小,她無奈上前把箱子打開,箱子裏整齊的疊著幾件夏裝,她就挑了一套顏色比較淺的衣服遞給還站在門口的女兒,催促道:娜娜,快點把衣服換好。

我們在不出去,那個馬婆子肯定馬上會親自過來把我們母女給叫出去,到時候在炕上找不到我們,肯定會找到這小房間,又看到我們在這裏,而你去卻在慢悠悠的在換衣服,肯定會上前打人的。

想到馬婆子那犀利的三角眼,和那高高的顴骨,臉上皺紋多的能夾死蒼蠅,兩片猩紅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就像怪物的嘴下一秒就會把獵物一口給吞掉。周芳娜不由得打的哆嗦。

她眼神無助的看著自家老媽,聲音裏都略帶哭腔,媽,你趕先轉過頭去,我去把衣服換下來。

好,好,好,你先別哭了,你趕緊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吧?媽會聽著外麵的動靜的,你別慌嗷!

耳邊傳來媽媽的安慰聲,周芳娜終於不再那麼慌亂了,她快步上前把手上的幹衣服放到床上,連忙手腳慌亂的把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下,笨拙的學著抖音裏穿古裝,終於,磕磕絆絆的把衣服全給換好了。

媽,我把衣服換好,周芳娜期期艾艾的說著,因為剛剛手腳慌亂換衣服的原因,她的額頭冒出許多細細密密的汗,臉上都是紅撲撲的,顯得本來明豔動人的五官此刻顯得更加嬌媚了。

換好了你就趕緊過來呀,還磨蹭什麼?這都火燒眉毛了。廖冬梅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頭也不回地說道。

可是…媽,我這鞋都是濕的,穿在腳上難受死了。我都找不到鞋換?

哎呦,這個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你以為還是在我們家呀?磨磨蹭蹭的,這如果被人發現我們倆還站這裏,可是要被人脊梁骨的,廖冬梅壓低聲音罵道:終於不耐煩轉過頭,瞬間,她的眼睛瞪得老大,這…這…還是自己那個不愛打扮的女兒嗎?

少女身著鴉青色洗的有些泛白的衣裙,此刻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本來就不遜色的五官,因為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明豔動人了,廖冬梅恍惚了一會兒終於回過神,誇道:娜娜,你穿古裝的樣子真漂亮,差點閃瞎老你娘的眼。這鞋子濕了就濕了吧?過來到媽媽這裏來。

聽到媽媽難得的誇獎,周芳娜笑的眉彎彎,走上前拉著老媽得衣服,撒嬌道:媽,您說的是真嗎?不會又是騙我的吧?

剛誇你兩句你就得瑟了是吧!先把你臉上的笑給收了。我們等下要哭的從這裏走出去的,你想想你生死未卜的爸爸,還有想想我們家遭遇,還有現代的空調WIFI西瓜。如果還哭不出來的話,你老娘我不介意幫你。

想到生死未卜的爸爸,還有原本幸福的日子,想到現代的空調WIFI,又想到馬婆子的刻薄長相和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周芳娜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眼裏立馬蓄滿了淚水,她抬頭就看到和自己一樣眼裏都有眼淚的媽媽,說道:媽,我們去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