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蘇弘文臨時出差了,不在A市。集團的事情暫由蘇庭初接管,還好從接回他的那一刻開始。蘇弘文就是拿他當繼承人培養的,已經帶他熟悉了好多公司的事務。現在臨時讓他上手起來,倒也不是很艱難。
連續一周的宿醉之後,蘇庭初像變了個人似的。絕口不提安月兩個字了。
每天他叫秘書將他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的,讓自己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那個人。
不在就不在了。是她先拋棄他的,他憑什麼還要繼續記著她念著她?
跟她在一起這麼久。她有血凝障礙都不告訴他,她家破產了也不告訴他。要不是他突然被分手,驚惶地去調查,他怕是永遠都不知道她發生了這麼多事。
既然她都沒有把他當做男朋友過。為了錢可以跟一個老頭子在一起,這樣的女人他還念著她幹什麼?
對,蘇庭初內心告訴自己。他不欠她的。他應該平靜地看待她的死亡,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個不愛他的女人而已。
隻是。蘇庭初內心深處真的如他所想有這麼平靜嗎?
恐怕公司的下屬以及秘書會紛紛搖頭。
一場又一場的會議。一次又一次的駁回方案,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緊迫感讓全公司上下都對這個新任總裁敢怒不敢言。誰都看得出這位新總裁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秘書在前麵戰戰兢兢的開著車,時不時偷偷從後視鏡瞄一下後座望著車窗外的新總裁,如雕塑般的臉龐。線條分明又俊美,但是卻眉頭深鎖,帶著幾分慎人的淩厲。
突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嚇得秘書差點沒握住方向盤。後座的蘇庭初到是淡定的接起了電話,但短短幾秒鍾後,他的表情立馬不淡定了,衝著電話那方大吼:“誰允許的?!”
還不等對方解釋什麼,蘇庭初就讓秘書馬上掉頭去醫院。
到了醫院,車還沒停穩,蘇庭初就推開車門下了車,步履匆匆,像隻發怒的野獸。
他找到地方後,二話不說就直接衝上去,拎著院長胸前的衣領,把他抵在牆上,力氣大得眾人拉都拉不住。
他咆哮嘶吼道:“誰帶走了安月的遺體?!誰允許了?!”
雖然院長身體看著並不瘦弱,但是在蘇庭初的大手下,像一片秋天的落葉一樣,瑟瑟發抖。
他很為難的勸蘇庭初冷靜:“蘇少爺,您先冷靜,這個,這個事我們也沒有辦法,是您的父親蘇先生派人帶走的,我們也很為難。”
一聽是蘇弘文帶走的,蘇庭初才泄了氣般鬆了手。
他喘了兩下,眼神渙散了一會兒,又重新清明起來,隨即轉身開車去了蘇宅。
客廳的傭人見到突然回來的蘇庭初連忙彎腰鞠躬,蘇庭初直接無視了,去了蘇弘文經常待的書房,推開門一看,裏麵卻沒人,出來對著傭人急迫地問:“我爸呢?”
傭人錯愕,還未回答,就聽見一聲冷沉的回答“找我幹什麼?”扭頭一看,正是剛回國的蘇弘文從花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