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庭初擰眉,看來蘇弘文早就料到他會調查,抹得挺幹淨的。以蘇弘文的勢力,這樣一來尋找安月的路更難了。
他疲憊地閉眼靠在車椅背上。聲音冷清地說:“繼續查,一丁點兒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既然薩爾納航空公司的總裁與蘇弘文是舊識,那他肯定托關係消除了安月的記錄。查一下布魯塞爾市其它交通記錄,我就不信他蘇弘文能抹去所有的痕跡!”
“是。”秘書正要掛斷電話。就被蘇庭初突然出聲叫回。
“等等,給我訂一張去布魯塞爾的機票。我要親自去找安月。”
“可是……蘇總,您這幾天還有別的行程……”
“都推給蘇弘文,反正他不是回來了麼,最好讓他忙到沒時間打擾我。”蘇庭初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蘇庭初義無反顧地坐上了去往布魯塞爾的航班。
在三萬英尺的高空。透過舷窗,雪白的雲層像一床大大的羽絨被平鋪在飛機下方,鬆鬆軟軟的。映襯著淡淡的藍天。
蘇庭初平靜地眺望著被太陽的光輝染成金黃色的雲層。心裏第一次向他從未信仰過的上帝祈禱,一定要讓他找回他的安月。
然而,上帝像是睡著了並未聽到他的祈禱。無論他在布魯塞爾怎麼找怎麼查。都找不出一絲安月的痕跡。
本來蘇庭初在比利時就沒有什麼人脈,在查找上很是困難,再一個,如果蘇弘文的舊識真的在比利時幫他隱瞞。那麼以蘇庭初目前的勢力難以找出點什麼。
蘇庭初坐在布魯塞爾廣場的靠椅上放空自己。
哥特式的建築,華麗的花海,來往的人群,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一樣,天地間仿佛就剩他一個人。蘇庭初從未感覺過此時的孤獨,就連當初媽媽去世時也沒有如此強烈。
安月藏起來了,他怎麼找也找不到。
這種無力感令他第一次有些無助。
毫無進展地過了半個月,蘇庭初越來越焦急,越來越煩躁,同時又有一點害怕,不會蘇弘文根本沒有騙過他,是他自己揪住不放吧?
念頭剛出現,蘇庭初立馬搖投否定自己的胡思亂想,不會的,他寧願是自己找不到,而不是安月真的不在了。
國內的董事們對他很是不滿,剛剛接觸公司事務還沒多久,就開始對公司不管不顧,自己出國不知道幹嘛去了,這是將來要代替蘇董管理集團該有的樣子嗎?
盡管集團內部鬧翻了天,但蘇庭初可不管,他好不容易抓住點東西,一定要將安月找出來,他不會放棄的。
就這樣在比利時耗了將近一個月後,某一天,蘇庭初突然接到了秘書的電話,他以為跟往常一樣是來催促他回國的,接起電話正要不耐煩,接下來秘書帶來的消息卻使他如遭雷劈。
“蘇總,不用找了……今天,蘇董對外發布了與安氏集團安小姐……結婚的消息,並注資一億五千萬給安氏集團作為彩禮,同時接受了安氏集團安小姐轉贈其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作為嫁妝……新聞已經發出去了……蘇總?蘇總?”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應,嚇得秘書以為出了什麼事,連連呼喚。
而電話這頭的蘇庭初已經聽不到他的呼喊。隻覺得耳朵裏一炸,瞬間世界裏隻有耳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