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馬不停蹄，葉清清終於到了肖總所說的那個小漁村。下了省道。進入村子就不再是寬闊的柏油馬路了，而是窄窄的水泥路。
葉清清減慢了車速。在鄉間小道上前行，期間不斷看到提著桶和漁網的漁民。她停了車，下車攔著一個漁民打聽肖總介紹的阿海住在哪裏。漁民給她指了路，她又開著車拐了幾個彎才找到一個破舊的矮房子。
大門是一扇陳舊的木門。海邊潮濕，透著一股子腐敗的木頭味兒。上麵的鐵環也生了鏽。
葉清清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兩個鏽門環，還是用手敲了敲木門，沒人應，她又使勁拍了拍門。這才又有一個不耐煩的男人聲音從裏麵傳來。
來人張著大嘴打著嗬欠打開了門，穿著個背心和大褲衩子，一隻手還撓著背。看到門外帶著鴨舌帽口罩的葉清清。頓時眼神帶著警惕。她的打扮一看就不像本地人。
葉清清看著眼前這個邋裏邋遢的男人，皺著秀眉，問道：“你是阿海嗎？”
“是啊。你誰啊？”
葉清清摘了口罩。“我是肖總介紹過來的，想請你幫忙出國。”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肖總介紹的，說明知道他是幹走私偷渡的。眼前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一看穿衣打扮就很有錢，出國不走正規路子。來找他，看來是犯了什麼事兒了。
不過他也不關心這個，一般來找他偷渡的，要麼是窮人想出國打拚，但又沒錢，所以走野路子；要麼就是這種犯了事兒的。他阿海幹了這麼多年走私偷渡，見過的也不少。
對於他來說，隻要給錢就夠了。而且看這個姑娘這樣還能撈不少。
這麼一想，阿海打開了門，讓她進來，“出國可以，但是得等幾天。”
葉清清一聽有些急，“怎麼還要等幾天？不能明天就走嗎？”
阿海直搖頭：“不行，這幾天天氣太晴朗，很容易暴露，天氣預報說兩天後會有暴雨，那個時候才能出海。”
“為什麼要等暴雨出海？那不是很危險嗎？”
阿海有些不耐煩了，娘們就是蠢，“我幹了這麼多年了，你懂還是我懂？不相信我你可以自己出國。”說完沒理她出了門。
葉清清氣得牙癢癢的，直跺腳。
她在國內多逗留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可是除了阿海這條路子，她現在別無他法。隻得收拾了一下屋子在阿海這裏住下了。
屋子很潮濕，一股子黴味，葉清清掩著鼻子，將帶的一條毯子鋪到了濕乎乎的床上，才敢坐下。
打開手機看了一會兒新聞，看到網上都是對她的各種猜忌和罵聲，氣得她將手機摔到床上，戴上帽子出了門。
逛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超市，向一個路人詢問才知道超市要到鎮上去。葉清清翻了個白眼，隻好開著她換的馬自達去了鎮上找了個小超市，買了一些牙膏毛巾和驅蚊液等日用品，還有一些泡麵、麵包和純淨水。
付賬的時候，感覺老板時不時盯著她看，葉清清將口罩拉起來將臉遮住，給了錢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