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要屬達瓦的部落最強大,又離大梁最近,所以時有騷擾發生。
眼下已經入冬,今年冬季不僅早,還異常的冷,聽說前些日子達瓦部落的牛馬死了有一半,所以才有了此次動亂。
就在顧全跑出去尋找周誌申之時,達瓦人又來了。
他們善騎射,行動又非常快,通常是呼嘯而至,燒殺搶掠一番,又呼嘯而走,回到草原便四散逃開,想抓住異常艱難。
軍中戰鼓擂動,篝火點燃,士兵們來回奔跑,卻也有條不紊。
“殿下,達瓦人來犯,周校尉還著人追出去了!”一名小兵跪下稟報。
“現在已過了子時,他們怎會在這個時候來犯,周誌申帶了多少人追出去?”顧霆玉已忘了剛才的事,眉頭緊蹙,麵色凝重。
“周校尉隻帶了一隊人馬!”
一隊不過二十人左右,這個周誌申實在是莽撞。
此次大軍北伐,周誌申一心想建功立業,遇事難免急躁了些。
為此,三日之前才被顧霆玉杖責二十,沒想到,這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全,又要犯錯。
但事已至此,埋怨也無用,隻能去找。
“去把張副將找來!”
這一夜,顧霆玉徹夜未睡,周誌申也不知追哪去了,竟是音迅全無,派去找的人也回來了,也沒尋見。
草原上深窩子多,一旦被敵人引入死地,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雪坑也可能要了命。
次日,便有人來報周誌申帶著的那隊人回來了,可是周誌申卻未回來。
又過了半日,便有小兵來報,達瓦二王子帶著人殺到關口,在陣前還綁了一個人,小兵們認出,正是周誌申。
顧霆玉陰沉著一張臉,策馬趕到關口,果然瞧見了被五花大綁的周誌申,以及身穿狐裘,梳著辮子,一臉張狂的洛桑。
關口也是一座城池,出了城門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現在看不見丁點綠色,隻有望不見邊的白雪。
此時,洛桑帶著約有百人的騎隊,囂張的站在雪地裏。
洛桑手裏握著鞭子,拽著周誌申,對城樓上的顧霆玉叫囂道:尊貴的祁王殿下,聽說這是你們大梁的校尉小將,怎地如此不堪一擊,輕易就被我綁了去,看在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的份上,這人我給你們送來了,是殺是放,全看你這個主子如何抉擇!”
“可惡!”副將韓士忠一拍城牆磚,氣的不行,“這個洛桑是要跟我們交易,為了一個周誌申,便想讓我們打開城門,他這是做夢呢!”
顧霆玉卻比他想的遠,“你瞧瞧現在多少人看著,如果我們不顧周誌申的死活,軍心必會渙散!”
關外本就清苦,這些士兵大多不習慣北地的苦寒,加上這段時日一直在磨來磨去,士氣不足。
周誌申性子豪放不羈,也熱於助人,在軍中頗有名望,若是主帥不管他的死活,眼睜睜看著他被賊人殺了,怎會不引起騷亂。
想來洛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要讓他內亂,再乘機攻入關中,搶了再說。
韓士忠也不是庸才,顧霆玉一說他便明白了,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
“殿下,我們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