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帶來的還隻是祁王府的府兵,以及顧霆玉的親衛隊,還有半個時辰,從城外調來的軍隊就將對整個京都戒嚴,重中之重就是邵府。
張慶平嚇的差點摔倒,焦泰安比他好一點,在強權麵前,他們這些人其實算不得什麼。
崔寶山偷偷抹了把汗,萬分慶幸自己剛剛站對了。
至於邵嚴清,身子晃了晃,直接倒了下去,管家趕忙上前扶著,再一摸。
乖乖!老爺子怕是要大病一場,因為他一直在冒冷汗。
“殿下,請容小的把我家老爺扶下去歇息。”
“去吧!別讓他死了。”顧霆玉不耐煩的擺擺手。
管家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保持怎樣的心態。
顧霆玉又淡淡的看了眼張焦兩位大人,“你們二人找個地方歇息去吧!想來邵府也不會缺你們兩人的住處。”
說完,他便起身要離去。
在經過院子時,被那幾個公子小姐攔下。
張恒屬於年輕氣盛,他本來憋了一肚子的話,覺得自己肯定能理直氣壯的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
可麵對顧霆玉冰冷的神情,他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餘家兄妹也是一樣,唯有林蘭,這時忽然從後麵鑽出來,俏生生的喚道:“姐夫!”
顧霆玉腳步頓了下,看著她,似乎也沒立刻想起來。
林蘭卻一臉欣喜的走出來,“姐夫,我是林蘭啊!許久不見,姐夫過的可好?我才剛到京都,還沒來得及拜見姐姐呢!”
她揚著甜美的小臉,說著可心懂事的話,挑不出任何毛病,可還是讓人覺得哪裏不對。
餘淼兒怪緊張的,一直揪著手裏的帕子,想抬頭又不敢,不過聽到林蘭的話,她心情十分複雜。
顧霆玉沒理她,收回目光,頭也不回的走了,仿佛剛才見的不過是個路人。
對於他來說,就是個路人。
林蘭被晾在那兒,有點尷尬,隻好自己打圓場,跟他們幾人解釋,“我姐夫平時就不愛說話,性子比較冷,他身份不同嘛!”
餘淼兒嗤笑,“還用得著你解釋嗎?我們又不是不認得祁王殿下。”
林蘭急忙過去抱著她的手臂,跟她撒嬌,“淼兒姐姐,你別生氣嘛!今晚咱們都走不了,不如想想在哪兒過夜。”
對哦!他們今晚怎麼辦?
張恒跟餘瀚文也想起這事,貌似他們剛才攔住顧霆玉,就是為了問這事的,結果一緊張就給忘了。
張恒回頭看了眼坐在殿裏的父親,他一直都沒進去,隻在院子裏站著,這會他有點不甘心,想要硬闖。
“我就不信他們真敢對我們動手!”
是啊!他們肯定不敢,當著朝官的麵,對他兒子下殺手,這事可麻煩的很。
張恒擼了擼袖子,反身就朝站崗的人衝去。
唰!
一片寒光閃過,一柄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那冰冰涼涼的觸感,真實的告訴他,這種魯莽行為的後果,是何其的嚴重。
“殿下有令,再走一步,格殺勿論!”顧簡可不吃他那一套,他們隻忠於殿下的命令。
再者說了,就算不能一刀砍了他,總可以把他打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