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疑惑道:“雖然這個振方很厲害,但是他憑什麼能管得了我們?還有那個證監會蓋公章的批文,這怎麼可能?再厲害他說到底也就隻是一個遊資而已。”
穆老笑了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次黃景川的事上麵打架的兩位大佬你知道是誰吧?”
趙婷點了點頭:“知道啊,證監會的兩位副會長嘛,兩位可以說是國內資本市場舉足輕重的人物了,證監會的會長常年不露麵,在網上就是國務院主管金融的副主席了,那更不是我們可以見到的了。”
穆老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那我告訴你,這個振方的父親就是如今的證監會會長。”趙婷這一次徹底震驚了,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來自首都證監會的穆老都對那個釋懷和尚這麼客氣,為什麼一個體製之外的和尚可以拿出蓋有證監會公章的文件。
趙婷一直都想不到這麼一尊大神居然一直都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居然一直都在行州。
趙婷道:“那我就明白他為什麼可以拿出證監會蓋公章的文件了。原來是這樣,這個陳焱居然認識這樣的人,能請他出手幫忙代價一定不小,應該不會是關係好,如果真的是關係好,那當年陳焱自己的事情也不會弄得那麼狼狽了,對,一定使用了什麼利益作為交換。”
穆老聽趙婷說完之後緩緩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有幾個關於釋懷和尚的問題你說錯了。”
直到現在穆老和趙婷依舊認為陳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足為慮。不知道是所謂的思維定式?還是當官當久了,瞧不上普通人了。
趙婷道:“什麼問題,穆老您說。”
穆老開口說了一句讓趙婷震驚的話,穆老開口道:“那份材料,就是那份證監會蓋章的材料是假的。”
趙婷瞳孔猛地一縮,沒等趙婷開口,穆老繼續道:“首先證監會這樣的首都的政府機關是很規範的,就算是證監會會長也不是想用印就可以用的,退一步來說就算證監會真的要插手陳逸的事情,那也不會讓釋懷和尚一個體製之外的人獨自一人來負責這件事,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首都的機構辦事流程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和地方上不太一樣,雖然地方上的流程也比較嚴格,但是和首都的相比就查了一下,在個別問題的處理上就會隨意一些。
如果這是一個地方蓋章的文件還有點可能,但是說是首都證監會的文件那就絕對不可能。”
趙婷連連點頭,心中暗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之後開口不解地道:“既然是假的,那為什麼還要聽他的,直接揭穿不就好了嘛?為什麼還要當做是真的?”
穆老搖了搖頭道:“不能那麼做呀,其實我剛剛和釋懷和尚的對話中蘊含的內容遠比你聽到的要多得多。”
趙婷能做到行州市監管機構的高層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剛剛的詢問也不過是看穆老有意賣關子配合一下而已,現在看到穆老打算說出實情便認真地聽著。
穆老緩緩地開口道:“這要從釋懷和尚和他父親鬧僵的時候說起,那時他父親還不是證監會會長,還是一個副會長。釋懷和尚,不,那時應該叫振方,他進入資本市場發展他的父親自然是大力支持的,但是卻沒想到振方跟著一名遊資進行了學習,拜了一位遊資為師。正統科班出身的振副會長瞧不起遊資這些在他眼中的“野路子”,於是禁止振方走這條路,但是振方覺得自己沒錯,認為父親的觀念守舊了,認為在市場中隻要遵紀守法,那怎麼做用什麼路數都可以,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父子倆就這麼鬧僵了。
本來雙方僵持著,但是直到振方整合了遊資,成為了振幫主,父子倆的矛盾徹底激化了,振副會長認為自己的兒子給他丟人了,振方覺得自己沒有錯,兩人之間的矛盾激化之後,在那一次的牛市之中,振方帶領他整合的遊資在市場中大賺特賺,當然了都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