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揚仿佛感覺身體像是掉了線的風箏一般,從坐著的姿勢,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五髒六腑似是同時商量好的一般,不約而同的炸開,留下一個個巨大的窟窿。
張飛揚哪見過這種情況,驚的目瞪口呆,三魂六魄去了二魂五魄,登時從頭涼到了腳,即便不知道到底發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卻也敏銳的意識到了危險,哪還敢耽擱,拚著快要昏死過去的最後一絲力氣,從懷裏掏出一粒療傷丹服下。
這差點要了他命的危險才終於稍稍緩解。
感覺到內髒的傷勢不再繼續加劇,五髒六腑也不再產生新的爆發,張飛揚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擦去額頭一顆顆如黃豆一般大的汗珠,重新坐起,兩眼一閉,開始引導靈氣治療傷勢。
至於手臂,手掌,腿部和腳上引導出來,已經互相連接在一起的那兩塊靈氣保護,他已無心再去分神照顧,自然早已把靈氣撤走,重新引入體內,往剛剛內髒出現嚴重破裂的窟窿上凝聚過去,一點點的治療傷勢。
就這樣過去了整整一天,張飛揚才筋疲力盡的完成了傷勢的資料,到了中午的時候,連早餐和午餐都顧不得吃,砰地一聲,倒頭大睡,抓緊時間休息。
吃了這一次虧,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小心謹慎了很多,去巧姐那把早餐,午餐和晚餐用一頓飯的工夫一起消滅幹淨以後,就趕緊回到了小屋內,試著要繼續修煉。
但才剛剛盤膝坐下,想到了昨晚的情況,張飛揚又停定下來,陷入了沉思。
“等等。我的療傷丹可不多了。那都是這次幫巧姐煉丹的時候,多出來的幾顆。要是不弄明白昨天那種情況是怎麼回事,我可消耗不起。可不試著突破那層屏障的話,就不可能完成刀槍不入的效果。一直做不到的話,我就一直不能提高修為。我沒時間了。”
張飛揚越想越是犯難,越是犯難越是不甘心,思潮如海一般翻動,一個奢侈的想法漸漸成形。
“對啊。療傷丹隻有在我受傷的時候使用才有效果。但我為什麼會受傷呢?不還是身體素質不行嗎?如果我的身體變得更強壯的話,不就可以盡可能的減少再受傷的可能了嗎?”
想到這裏,張飛揚微微一笑,跳下床來,跑出屋去,找巧姐,拜托她把周一仙叫來。
此時,距離比武大賽已經不足半個月的準備時間,巧姐全身心都落在了比武大賽上,哪有心思去理會張飛揚想要幹什麼,聽到張飛揚的要求,自然一口就回絕了張飛揚,但也沒有讓張飛揚太失落,白了她一眼,找了個女弟子幫忙去請周一仙回來。
張飛揚喜出望外,連聲道謝。
一天之後,周一仙在一名洗衣部女師妹的帶領下,返回了洗衣部,見到了張飛揚。
張飛揚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小屋,關上了門以後,開門見山就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周師兄。幫我個忙。接下來的這一月,你采藥的時候,能不能每天都多采一些藥性隻有十年以上的藥材給我。不用去多危險的地方,隻要你量多就可以。我最近身體不好,想補一補。”
因為,這些時間忙於修煉,張飛揚吃飯時間不規律,睡眠也遠遠不夠,偶爾還有失眠,早已精神相當萎靡。
所以,周一仙倒也沒有懷疑,將張飛揚略帶憔悴的臉端詳了一番,不等張飛揚反應,已經離開了洗衣部,頭也不回的趕回采藥部,將庫房裏一些平日裏多出來的,藥性還達不到百年要求的藥草都裝在了一個布袋子裏,給張飛揚送了過來。
張飛揚心中感動,和他說了很多話,兩人才依依不舍的道別。
等到了晚上,吃過了晚餐,重新把自己關在了小屋內以後,他不再耽擱,拿出小火爐,啪的一聲,點燃以後,就將周一仙帶來的所有藥草一起倒了進去,煮了一鍋藥湯,美滋滋的喝完,然後,才開始繼續引導靈氣連接成一體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