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安疼的哇哇大叫起來。
“媽的!我是見鬼了嗎?血紅蝶百年也最多隻能出產一隻,怎麼今天一天就給我碰到了三隻?”
他抓住胸口的觸須狠狠一扯,噗的一聲,就將觸須扯斷了,然後,眼中噴出血紅的怒火,大手一抬,兩儀塔再次飛出,砰地一聲,結結實實撞在了這隻血紅蝶的身上,將它撞在地的時候,兩儀塔高高飛起,高速下沉,正要如隕石天降一般,把這血紅蝶砸成齏粉了。
從東西和北麵三個方向的二三十丈外的樹林內,竟是突然飛來一大群隻有半丈長的普通蝴蝶,速度快若疾風,聲勢浩大,發出刷刷的巨響,震得樹葉搖擺,大地微微震動,數量足有二三十隻。
“哼!你們想要保護你們的王嗎?也不看看你們自己的實力,就敢阻止我。一會我把你們都滅了!”太叔安冷冷一笑,不為所動,繼續操控兩儀塔向下壓蓋,要再獵殺一頭血紅蝶回去好好邀功。
可惜,這一次,他失算了。
就在這時,砰地一聲悶響,那給兩儀塔壓在身下的血紅蝶竟是用肉身強行抗住了兩儀塔的鎮壓之力,沒有當場變成齏粉。
看來,它果然比前麵的兩隻血紅蝶厲害的多。
張飛揚暗暗吃驚。
不過,接下來發生了一件讓他更吃驚的事。
兩儀塔果然威力不同凡響,這鎮壓之力即便給血紅蝶強行擋住,也讓血紅蝶受了重傷,發出噗的一聲響,全身各處爆出了數道鮮血,噴濺到了四麵八方。
太叔安看的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時候,給這些鮮血噴濺到的普通蝴蝶竟然身體一張一縮,一縮一張,瞬間膨脹成了一隻隻新的血紅蝶,形成了一群血紅蝶大軍,撞開了兩儀塔,救走了受傷的血紅蝶,讓張飛揚和太叔安兩人都大吃一驚。
然後,這群新的血紅蝶把觸須插入受傷嚴重的血紅蝶的全身各處,開始瘋狂的吸食同伴的鮮血,和皮肉,隻隔了片刻,那隻最大帶傷的血紅蝶就死在了張飛揚和太叔安的麵前,但取而代之的是多出了一群實力稍遜一籌,卻更難對付的血紅蝶大軍。
發現了這個秘密,太叔安大吃一驚,連續擊殺血紅蝶的信心登時消失的幹幹淨淨,隻覺得一種生命受到威脅的感覺撲麵而來,哪還會傻乎乎的再去和這些血紅碟糾纏,連張飛揚也不管了,大手一甩,把兩儀塔扔了出去,強行從大群血紅蝶中砸出了一個缺口,掉頭就逃。
可惜,他身上沾染了大量血紅碟的鮮血。
這些鮮血就像是路邊一般,指引著大量血紅蝶追擊上去。
它們分別從三個方向對太叔安圍追堵截,才不到半炷香工夫,已把太叔安重新圍在裏麵。
太叔安嚇得臉色發白,又氣又怒,反複祭出法寶兩儀塔將身邊的一隻隻血紅蝶鎮壓,拚死抵抗。
但這樣的抵抗,卻發揮不出什麼效果,等同於一個強壯的大漢,空有一身力氣,卻是每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就在他好不容易擊殺了三隻血紅蝶的時候,身上卻是已經給插滿忙了觸須,眼看著就要給活生生的給血紅蝶吸成人幹了。
張飛揚終於反應過來,哪敢繼續逗留此地,頭也不回,連傷勢也顧不得治療了,出了山洞,就往血紅蝶少的地方逃去。
不能親眼目睹太叔安的慘死,也沒能親手殺了太叔安,替周一仙報仇,固然讓人很遺憾,但這和自己的性命安全相比,還是算了吧。
即便是麵對如此危險的處境,張飛揚也始終保持著冷靜。
既然這些血紅蝶如此可怕,又正好在針對太叔安,那就讓它們替自己報仇吧。
張飛揚覺得這樣也不錯,隻要能暫時離開這片危險之地,就可以了,至於後麵的事,等安全了再考慮也不遲。
他可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和興趣非要手刃仇人才行。
可惜,這些血紅蝶似是把他當成了和太叔安一夥的來看待了。
眼看著張飛揚逃走,它們居然突然頓了一頓,抽身從重傷的太叔安身上離開,抽走了觸須,鋪天蓋地的往張飛揚這邊撲了過來,速度之快,如電似光,聲勢之大,仿佛一場橫過來的狂風暴雨。
張飛揚才逃出去了七八丈遠,就給這些血紅蝶圍了起來,陷入了和太叔安剛才一樣的險境之中。
見張飛揚逃跑的意圖落了空,多半要死在自己前麵,本來臉色難看,心灰意冷的太叔安突然眼中光芒一閃,變得重新神采飛揚起來,咳嗽了一聲,哈哈大笑,對張飛揚幸災樂禍的冷嘲熱諷起來。
“哈哈!張飛揚。你還想逃?跟我一起死吧。今天咱們真是幸運啊。居然解開了血紅蝶突然這麼多的秘密。但也實在夠倒黴的啊。馬上就要都死在這群畜生手裏了。不過,能在臨死之前看到你這個搶了我美人的小子先給吸成人幹,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