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黑棒(1 / 2)

談夢似是看出了張飛揚的心思,突然得意的翹起了唇角,笑道:“讓小雪逃離天殘觀。還去什麼幽人穀避難。好徒弟,你的主意可真的不錯啊。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天殘觀現在已經完全掌控了整個吳國。你那個幽人穀我們還能找不到嗎?”

張飛揚的臉色登時就陰沉了下來,額頭升起了一道黑線。

因為,從談夢的這段話和此時的表情就是傻子也瞧得出來,他剛才和古晴雪的對話都給談夢知道了。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保護古晴雪的安全,恐怕隻有解決了談夢才行了。

但最大的問題是,現在還不能輕易出手。這裏畢竟是天殘觀的總部,有大量弟子已經回來了。

此時,張飛揚的修士已和談夢是一個級別了,若是和她單打獨鬥的話,張飛揚並不覺得自己會毫無希望。

可要是換成以一人之力獨占談夢加上現在天殘觀的所有弟子,那可就毫無勝算了。

想到這裏,張飛揚暫時還不敢直接撕破臉皮。

他沉吟片刻,從懷裏掏出了儲物袋,輕輕一拍,唰的一下,手上就多出了一個巨型布包。

張飛揚將布包的口子打開,裏麵金光閃閃,竟全是一顆顆的金陽草。

見談夢臉上起了一絲笑意,張飛揚把布包口袋係好,一起扔給了談夢,說出了一些想法:“談夢。這些金陽草都給你。應該夠了吧。”

談夢素手一抬,穩穩接住以後,當著張飛揚的麵,檢查了一下。

片刻之後,她笑著點了點頭,但隨即似是又笑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道:“夠了是夠了。但你若是想用這些金陽草換小雪的命,那可遠遠不夠。不管那幽人穀在哪裏,我是一定會派人找出來的。小雪是我徒弟。我這個做師父的,又怎能讓她離開呢?”

這是她的習慣了,隻要是能有打擊別人的機會,她可絕對不會放過,即便打擊的對象是自己的徒弟。

可惜,張飛揚卻不是太叔安,一聽了這種打擊人的話就心裏承受不住,變得恐懼,唯唯諾諾起來。

他可是在死亡線上不知道摸爬滾打掙紮了多少年的老手了,以前在還是凡人的時候,就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次打擊,談夢的這種隻是語言上的打擊,對他來說,自然隻是不痛不癢的廢話罷了。

張飛揚臉不紅,心不跳,平靜的似是毫無感情波動的反應,讓談夢暗暗心驚。

自己這徒弟這麼厲害的嗎?他難道不應該趕快跪著向自己求饒嗎?這樣的話,自己說不定還有可能看在他可憐的情分上,饒了他私自放古晴雪逃離這裏的大罪。他難道不知道就憑他這種愚蠢的倔強,會害死他的嗎?自己現在要殺了他,易如反掌。

就在談夢越想越不明白的時候,張飛揚學著她的反應,也搖了搖頭,然後,說出了一個讓談夢更是心驚的要求。

“談夢。這些金陽草是換亂靈散的解藥的。你把解藥給我吧。從此以後,我們大路通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天殘觀以後的事,我不會再插手。”

這番話,張飛揚說的底氣十足,是站在一個和談夢平等的地位說的,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毫無問題。

但談夢卻依舊還停留下張飛揚的修為比自己低下的觀念之中。

她聽了這番話,冷冷一笑,捶胸頓足,差點發出聲來,眉眼間寫滿了不屑與嘲諷。

張飛揚不用聽也知道了,她不肯答應,或者說,在談夢看來,這件事沒得商量。

其實,張飛揚倒不是沒有想過剛才瞬間爆發出靈氣,讓談夢知道自己的修為已經和她相當了。

但這樣一來,也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談夢吃驚不吃驚,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萬一談夢依舊沒有給解藥的意思,反而還顧慮自己的實力,突然叫來了天殘觀裏正在熟睡的所有弟子,那自己可怎麼辦?

逃嗎?

那毫無意義啊。

就算逃走了,又怎麼樣?沒有了解藥,自己早晚會死。

那戰嗎?

顯然也不行。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張飛揚才不得不依舊暫時隱藏著實力和談夢談判。

他希望談夢能給他一絲希望,哪怕隻有萬分之一也可以。

若是談夢真願意給他解藥,談夢要抓捕古晴雪和襲擊幽人穀的事,他倒是完全不擔心的,到時候,盡快回幽人穀一躺,帶古晴雪,月影還有火羽三人換個地方就可以了。

可惜,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這個念想怕是無法實現了。

想到這裏,張飛揚歎了一口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這麼殘忍?做你的徒弟,我也算是盡心盡力了。為你去找了兩次金陽草,我都差點搭上了兩次性命。為什麼你還是不能給我解藥?難道,你就這麼喜歡控製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