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麵早已一片狼藉,一大群漁民倒在地上,流血的流血,哀嚎的哀嚎,還有直接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
一大群穿著彪悍的山賊打扮的男人正在興奮的抓捕漁村裏的年輕少女。
這群人個個長的粗眉大眼,麵目猙獰,一副隨時都要吃人的樣子,手裏握著各種武器,耀武揚威。
張飛揚見到這群山賊,微微一愣,但隨即就鬆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登時變得輕鬆了。
因為,他發現這群人看上去凶神惡煞,也一個個都不好惹,身手肯定不凡,充滿了殺氣,卻一個也不是修士。
從他們身上沒有一件法寶就能判斷的出來。
如果這群人是天殘觀的追兵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使用凡人的武器的。
畢竟,凡人的武器即便打造的再好,和修士用的法寶還是遠遠不能相比的。
對於任何一個用慣了法寶的修士來說,讓他們再去使用凡人的武器,那還不如空手戰鬥呢。
因為,當修為到了煉氣期後期,身體就可以引導出靈氣到體外形成護罩了,凡人的武器落在護盾上,連一絲水花都激蕩不起來,帶著凡人武器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確認了這群山賊不是天殘觀的人以後,張飛揚反倒不那麼擔憂了。
但他不擔憂,此時,身處敵人之中,給團團圍住的海娃,遠遠見到了張飛揚,卻是又氣又惱,急得眼睛都紅了,不顧一切的衝著張飛揚大聲的嚷嚷起來:“張大哥。快逃。他們是了抓你的。”
此話一出,她身邊一名山賊立即臉色一變,喜悅的大手一揮,帶著十幾個部下,衝向了張飛揚,要一舉拿下張飛揚。
而另一邊的一個山賊卻是麵色一沉,似是對海娃的提醒大是不滿,眼中冷光一閃,大手啪的一聲,當著張飛揚的麵,狠狠抽了海娃一個大嘴巴。
在“噗”的一聲輕響中,海娃登時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出現了一大塊淤青,梳理的齊整的長發也披散下來,精神狀態登時萎靡了不少,顯然這一巴掌,抽的不輕。
張飛揚眼睛一翻,心中怒火滾滾翻騰起來,不由分說,大踏步衝了上去,似是一陣疾風,唰的一下,瞬間從十幾個來勢洶洶的山賊之中穿過,棲身到那抽打海娃的山賊麵前,左足一點,騰空而起,右腳立即往他臉上踹去。
“哼!區區一個大夫,也敢跟我動手?也不打聽打聽,你爺爺我……”
那山賊注意到了張飛揚,不躲不閃,仰天大笑,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大手一抬,也不知從哪突然抽出一把長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閃閃。
他雙手持刀,迎著張飛揚飛來的一腳,就劈砍了上去,要將張飛揚的腳劈成兩半。
這是他在凡人世界的武林中成名的絕招,力劈華山。
那些剛剛給張飛揚劈開的十幾個山賊本來還對張飛揚的速度有些忌憚,畢竟剛才張飛揚的身法太快了,遠遠超出了凡人能做到的極限,是個人都會怕的,但見這名上山的二當家對張飛揚上來就是一招絕招,他們想起了那些死在二當家手裏的武林高手,登時心裏的忌憚一掃而空,對張飛揚的不理智,冷嘲熱諷起來。
“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他是神醫,醫術驚人,但在武功和經驗方麵,還是太差了。看來這位神醫是要殘廢了。”
“哈哈!那是當然。他要是殘了,可就不能怪我們了。誰讓他自不量力呢?”
此時,那持刀劈砍張飛揚的二當家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得意洋洋,笑容冰冷。
可惜,這樣的神情隻維持了一瞬間。
在“當”的一聲脆響中,這二當家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清晰的看到張飛揚一腳踢了過來,與他手裏的大刀剛一接觸,就似是飛過來一座大山一般,帶起一股勢頭,當著他的麵,把他裏的刀給踢飛了。
這二當家嚇的臉色一變,立即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在了張飛揚的太陽穴上。
可惜,這一刀下去,又發出了當的一聲脆響。
那匕首停在張飛揚的太陽穴上,竟仿佛刺在了鐵板上一般,無論如何也進不去了。
就在這時,張飛揚砰地一聲,一腳蹬在二當家臉上,將他提飛出去七八丈遠,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當場就沒了氣。
這一幕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了。
海娃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心跳砰砰加快,對張飛揚的大展神威大是崇拜。
那些餘下的山賊,卻是一個個臉色陰沉了下來,再也無法繼續嘲諷張飛揚。
他們麵麵相覷,一咬牙,突然一擁而上,亮出武器,如潮水一般的撲向了張飛揚,竟是試圖以人數優勢,拿下張飛揚。
可惜,他們人數再多也沒有用。
如果他們來的更早一點,張飛揚還沒恢複修為,隻有煉氣期初期的話,這種方法還行得通。
此時,張飛揚早已修為恢複了煉氣期大圓滿境界,即便身上一件法寶也沒有,但光是威壓就足以讓這些凡人裏的惡棍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