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山上曾經有著一個修仙門派火狐宗。
在火狐宗裏,曾經有著一隻強大的護派靈獸,火狐。
在與天殘觀修士的一張之中,火狐早已不幸戰死了,但火狐的毛皮不知道還有沒有腐爛。
如果沒有的話,說不定可以很好的遏製一下寒冰刺的冰洞效果。
因為,在離開了火狐宗以後,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的洗練,張飛揚已經弄明白了很多事情,為什麼當初身上那件紅色的馬甲能在鎮壓火狐的陣法中融化掉覆蓋了全身的冰層。
這都是製造紅馬甲的材料的功勞。
據說,當時所有火狐宗內門弟子,長老,以及掌門的道袍都是從火狐身上割取了一定數量的火狐皮做成的道袍。
所以,這樣的道袍成型以後,再穿在自己的身上,才能抵禦護派大陣的寒冰。
而寒冰刺那麼麻煩,對人造成的傷害倒還是其次,主要原因還是能凍結修士的身體。
如果自己可以回到火狐山,找到火狐的屍體,火狐的毛皮又恰好沒有腐爛的話,用它來重新製作出一件抵禦嚴寒的衣服,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想到這裏,張飛揚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慢慢放落下來,淡淡一笑,輕鬆了許多。
就在這時,不知為何,突然間一直在四麵八方持續不斷的大風竟是也先後停了下來,從所有方向都有,變得隻有三個方向才有,再到隻剩兩個方向。
又過了片刻,感覺到大風方向終於隻剩下穩定的一個方向以後,張飛揚哪還會耽擱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立即就堅定的大踏步,順著大風吹來的方向向左手邊的樹林深處走去。
因為,這裏有多危險,張飛揚早已體驗過一回了。
剛才莫名其妙睡著就是一種危險,要不是做了噩夢突然驚醒,說不定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吧。
現在既然有機會可以出去,張飛揚自然不願去多想。
何況,從著大風慢慢減少,變得方向越來越清晰的情況來看,應該也不是裏麵的主人一夢居士故意引自己離開這裏。
畢竟,如果真的想讓自己離開的話,完全可以保持現狀嘛。
自己待的時間久了,又餓又渴的話,鐵定是不能持久待下去的,要出去是遲早的事。
張飛揚覺得,大風的方向變得突然精確起來,多半是這一夢居士對自己的印象有了改變,或是對自己產生了什麼興趣,想要接見自己了,這才會故意給自己引路。
如果他的推斷沒有錯誤的話,說不定一小會過後,就能看到一夢居士的居所了。
果然。
隨著大風中水汽的精確引領,張飛揚左繞右拐,直行了百步,又繞著一根竹子走了七圈,再重新往東走直線的時候,兩百步過後,眼前就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長寬各有一兩百丈的小湖。
湖麵平整如鏡,陽光灑落下來,波光粼粼,美不可言。
湖心有一座長寬三十四丈的小島。
一座拱橋將小島與湖邊相連。
島上有一座簡陋的木質結構小屋,小屋外邊擺著一張圓形石桌和幾張石椅,石桌上麵正擺著一副圍棋。
棋盤上黑白雙方的已經展開了對攻,局勢正呈現出僵持之勢,顯然是還未下完,但不知為何,棋子和棋盤上的灰塵卻是積了厚厚一層。
張飛揚來到棋盤前,伸手輕輕一抹,手上的灰塵竟是如毛線一般,卷成了一團。
顯然,這表示該棋盤已經很久沒人動過了。
可會在這個地方擺上棋盤的人,自然隻有一夢居士了,絕不可能是別人。
一個不喜歡下棋的人,會下棋到一半而不下嗎?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一夢居士早在很久以前就離開了這裏?
想到這裏,張飛揚登時有些擔憂了。他來這裏就是希望能拜見一夢居士,要是人都見不到,那豈不是白來了?
但想著想著,回憶起剛才是如何走出這片樹林的過程,張飛揚又搖了搖頭,否定這個猜測。
如果真的一夢居士不在了,那剛才又是誰在引導自己過來的呢?
想到這裏,張飛揚登時又疑惑了。
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小屋的門前,見木門上竟是和棋盤上一樣積滿了灰塵,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但考慮了片刻,還是恭恭敬敬,拜了一拜,自我介紹了一番,希望能打消心裏的不安。
“在下張飛揚。聽聞一夢居士大名已久,特來拜訪。還請居士開門。”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大門裏竟是始終保持著安靜,毫無任何人的動靜傳出。
張飛揚心裏一沉,不好的預感更重了,卻還是不敢硬闖。
畢竟,這裏是一夢居士的住所,萬一對方不開門,是正在閉關修煉,沒有聽到呢?
又或者,一夢居士其實是個聾子?
想到這裏,張飛揚試著提高了嗓門,又喊了一次,並在門口繼續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