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你就不怕把自己震聾了?這麼大聲.....」

鬆開護著耳朵的手,托奧弗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臉,看著禦阪美琴。

「所以?現在你們還在玩這種奇怪的把戲?別開玩笑了,還神明呢,裝神弄鬼的有意思麼,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早上的事情的,但是,要惡作劇也不要找我好不好,我又不認識你們,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嗎,我哪裏招惹你們了嗎?知不知道早上那一幕可是差點嚇死我!!」

腦海裏的記憶不斷地變得凝實起來,茶發少女也順利地想起了自己經曆的事情。一記起早上看著自己的大腦在半空中飄著,伸手摸向頭頂,卻從額頭上半部分直接穿過去的情景,被吊起來的電擊公主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啊,不過也是,畢竟如果是真的神明的話肯定能做的更多,比如直接實現你的願望之類的,比如揮手創造世界之類的。抱歉啊,我們做不到這些,之前拷貝了你的能力傳送的電磁波裏應該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因為特別的原因,發揮不出那些力量。畢竟我們是外來者,而且,你不認識我們不代表你和我們沒關係吧。倒不如說我們來這裏就是找你求助的。額,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吧,我又不是人類,你用看人渣的眼神看我也我沒關係啊。」

「哈?求助?別開玩笑了,有你們這樣找人幫忙的嗎,再說了,如果你們真的是神明,還需要人類幫忙?神明,嗬嗬,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存在,為什麼還會容忍那麼殘酷的事情.....」

╋:「嘛,咱也不是很清楚發生了啥,總之拍檔你先讓讓,咱先幫涅普子把澡洗了,至於這位LV5的電擊公主閣下,先吊著吧,免得出什勞子麻煩事(?′▽`)??」

末翼拍了拍托奧弗的肩膀,然後朝著涅普頓的方向伸過去,在紫發少女的要求下開始各種變形,協助進行身體清潔。而托奧弗則是靠著牆壁貼近了些後,然後一臉搞笑地瞅著禦阪美琴。

電擊公主掙紮了半天,束縛著自己的這些白色的觸手一樣的東西無比的堅韌,根本不會給自己任何掙脫的機會,緊貼著自己的皮膚,隻要自己一放電就會直接被它們吸收進去,然後引起下麵那個男生的注意。加上,那個家夥現在,完全是以那種,在動物園裏看猴子的眼神,監視著自己。

【這混蛋,那什麼眼神啊!看光本小姐就算了,還把我當猴子嘛喂!】

緊縛著自己的觸手,其來源正是男生的後背,由高處俯瞰,還是能看到觸手是哪來的。不像是某種裝備,也不像是能力導致的,反而是直接從肌肉裏長出來,看過去相當的詭異。

【可惡,難道就隻能被這麼一直綁著嗎?還沒找他們倆算賬呢,難道就這樣在那個女孩洗完澡以後被他們把記憶清洗掉?不行,冷靜點,想想看要怎麼脫身,好好想想,冷靜下來,禦阪美琴!.........有了!!】

「喂,我說,我也是來洗澡的好吧。你就不能先讓我洗完再繼續麼?可以等那個女孩洗完我在用啊,要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這樣綁著我很難受耶,姑且先放開?」

「哦,可以啊,不過你等下,我先把你打暈然後就放你下來。」

托奧弗皮笑肉不笑的臉上,寫滿了嘲諷。而纏著茶發少女的觸手們明顯開始騷動起來,其中一根慢慢地伸長,變成了柄榔頭,看的禦阪美琴臉色發白。

「啊哈哈哈,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覺得這樣挺好。」

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要是被他們打暈,可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你的心跳在剛才明顯出現了加速,同時腦電波的幅動很不穩定,雖然我也隻是個半吊子,但是也能知道你在想辦法套話脫身。我的翅膀和尾巴如果沒有刻意的變化的話,吊起來是完全不會難受的,反而還很舒服。至於你說你會幫忙,我是不怎麼相信的,畢竟有些事情你聽著就跟童話一樣,一般來說你會相信我們的話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畢竟在這種高度發達的科學社會,神壓根不可信呢。」

「嗬嗬,那不是廢話麼。我才不相信有什麼神明呢。如果有神明的話,那......」

「——為什麼看到那群孩子的遭遇還束手無策啊,不是說神憐憫世人麼,為什麼要放任那些孩子被殺掉啊。求神拜佛有什麼用,如果求神能救回那些死去的孩子,讓我在神社跪一輩子我都願意,可是,沒用啊,這個世界上,哪裏有神啊!!」

淚水奪眶而出,幾乎是對著托奧弗在咆哮,撕心裂肺的聲音,讓這個少女內心的某道防線出現了些許的崩潰,咬牙切齒,悲痛,憤怒,無助,吊起來的少女,心中交織攪雜在一起的情緒飛快地發酵,升溫,開始如洪流般傾湧出來。

末翼在托奧弗開始和禦阪美琴對話開始的時候,就捂住了涅普頓的耳朵。不過,少女似乎還是聽到了一點,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說啊,你是不是對神有什麼誤解?」

托奧弗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盯著被自己吊起來的少女,吐了口氣。「先不說神是不是虛構的。首先,到底是誰認為的神憐憫世人?自以為是的侍奉神,然後就認為神應該幫助自己,人類都是這樣的家夥啊。如果是那些從思念與信仰中誕生的家夥也就算了。但是,誰規定神就一定要幫助人類?我認識一個家夥,它比我強得多,對它而言,人類隻是自己創造物中的一部分,人類的發展和作為神的它根本沒有關係。區區的被造物,卻要求創造者無條件的幫助,庇護自己,你們以為你們是誰?神明的父母,還是創造者?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我隻覺得你很自私。那些孩子?如果不是你當初獻出的基因,哪來的她們?你說她們是生命,你想要保護她們,那我問你,她們渴望你的保護麼?從一開始,你就隻是自顧自的想要去保護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