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生野沒有拒絕她,一開始他接觸白盛夏是帶有目的的,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情也都影響著他。這也許就是他人生最後的時光了,他不想把她拒之門外。如果僥幸不是生命中最後的時光,那留下這樣一段難忘的回憶,又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見他答應下來,白盛夏開心極了,讓他立即聯係他的私人醫生住院,開始接受治療。

商量完之後,兩人便在客廳裏張羅著接下來的事情,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蹲在樓梯拐角處,已經環抱雙膝哭得泣不成聲的鄭青青。

鄭青青幾乎是跟鄭生野一前一後一起下來的,隻是她出來的稍微晚點兒,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兩人之間的對話她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卻沒有出去的勇氣,結果就蹲在拐角處聽完了。

鄭生野不想讓她知道,她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對那天的事情絕口不提,前一天晚上跟白盛夏說過的話也像是沒說過一樣。

隻是她悄無聲息的辦了離職,又若無其事的去了鄭生野公司開始了解公司情況,開始把這裏當做成自己的公司一樣,開始用心打理。

她走後白盛夏更忙了,每天在公司和醫院之間來回跑,根本顧不上關心鄭青青的心情。而且看她最近狀態很不錯,便沒有想那麼多,隻期待著有一天能給她一個驚喜。

白盛夏從哪天之後,就一直住在自己的房子裏。很小一部分原因是那天左銘深的態度讓她覺得煩躁,多半還是因為住在自己家裏方便。她害怕醫院這邊有個什麼突發狀況,住在他哪裏又會跟嚴翁玲產生衝突。兩人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不少,她不想再因為這些原因重回原點。

左銘深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麼,隻覺得已經很久都沒見過她了,一開始也隻是跟她置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突然驚覺已經有半個月沒跟白盛夏一起吃過午飯,並且這半個月裏,兩人也隻是開會的時候遇到過幾次罷了。

他真的覺得白盛夏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難,哪怕心裏生她的氣,還是放下身段去找她。

想著他便行動了,立馬開車去了分公司,隻是猶豫著要怎麼跟她開口,糾結了一下之後,就看到白盛夏從公司裏出來,走向停車場。

左銘深隻是想知道她是去做什麼,或許是因為真的好久沒見了,他鬼使神差的跟在她車子後麵,沒有要讓她知道的意思。

看著車子行駛進了一家私人醫院,左銘深以為是她得了什麼病,臉上的表情不禁變得很凝重,心中有著了然她搬出來的原因。

看著她停好車子,左銘深也連忙跟上,遠遠的看到她進了一間病房,之後又出來接水,從護士站拿東西之類的,這才意識到她可能隻是來看病人的,心裏輕鬆了不少。

但是看到這周圍的環境,能出現在這個科室的病人,怕是也要已經命不久已了?他的心情有些複雜,畢竟也是一條人命,而且還是跟白盛夏有關的人。但是白盛夏瞞著他的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等到白盛夏走後,他才來到病房門口往裏看,看到病床上躺著的鄭生野時,瞬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