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無聲無息地捏成了拳頭，唇舌和牙齒見，一片冷寒。
“我們是夫妻……”延溯咬著“夫妻”這兩個可笑的字眼，隻覺得諷刺。
看著他露出這般模樣，鬱珺內心驚跳，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之處，想要觸碰他的手微微停頓在半空中，沒有再向前一步。
“展成，到底怎麼了，你……”
鬱珺見延溯臉色叵測，心中微亂，想到她心底隱瞞著的那個最大的秘密，頓時淒然道：“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延溯往樓梯一側踱了過去，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但除了這個動作，他沒有別的言語。
“展成，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
“這些年，我對你如何？”延溯突然開口。
“你對我當然很好啊，這還用問嗎？”如果不是夫妻情分二十多年，鬱珺真的很懷疑，眼前的男人被外星人附體了。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來。”延溯忽明忽暗的目光看向的樓梯下的陰影部分，微微點頭。
“去……”鬱珺隻說出一個字，身後突然竄出一個黑影，“哪”字還沒有問出來，就被黑影一手刀劈暈了。
“先生，怎麼處理？”
“以最高規格對待。”
“是……”黑影詫異垂頭，扛起鬱珺軟倒的身體，一閃身下了樓。
他隻管領命行事，至於先生為什麼會下出這樣的命令，他一概不管也不會過問。
樓梯上。
延溯沒有立刻動，而是站了許久才舒緩了呼出一口氣，然後拿出手機，不知道發了些什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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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顏汐的興致都不高，甚至可以說是煎熬。
這一點，被從小漁村歸來的霍凝煙敏覺的發現了。
“莎莎，是身子反應很大，不舒服，還是有什麼心事嗎？”
“嗯？沒有，沒……外婆。”顏汐搖頭。
“你這孩子，如果沒什麼心事，為什麼總是皺眉？”霍凝煙是什麼人，小小的一個謊言她若是再看不出來就枉費她在商場打拚那麼多年了。
顏汐歎口氣，心裏亂亂的。
她想跟霍凝煙說說關於她母親和延溯之間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起，因為那件稀裏糊塗的往事連她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說服她的外婆。
“莎莎，不管有什麼事，天塌下來都有外婆給你撐著，外婆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外婆，我知道，我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還不確定，等我確定了，再告訴您也不遲。”
“既然還不確定，那就不要去憂慮，看到你皺眉，外婆心疼！”霍凝煙絲毫不這樣對她的慈愛。
顏汐雙眼一熱，緊緊握住她的手：“外婆……”
“傻孩子！”
“外婆，我沒事，就是在想小漁村的風是不是太大了，你是不是沒有好好保養自己，感覺手都粗糙了許多。”顏汐摸著與往日不同的觸感，感受到了那些膠原蛋白流失後的感受，突然就想那些外公和外婆沒有彼此的歲月，該是多麼的孤獨與無望。
如果她是外婆，顧傾城成了外公，她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