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接過了那丹丸,一口吞下,劇烈的頭痛、胸中難受迅速地消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舒爽之感,就好像給大腦洗了一個澡一般。
那種舒爽之感漸漸消褪,但沈皓可以感覺到,那丹藥的藥力隻是發揮了不到十分之一,更多的藥力被儲存了起來。沈皓睜開眼睛,問道:“這還神丹是什麼丹藥,似乎能補充神識消耗!”
初七點了點頭,說到:“不錯,還神丹的確可以補充神識消耗,這是我們水靈族的秘傳,每一粒都十分珍貴,不到關鍵時刻舍不得使用。不過,老祖在我離開時送了我三百粒。還給了配置的秘方。”
沈皓如釋重負,有了還神丹,再多赤魔蠍也不怕,不信這裏的赤魔蠍真殺不光。
初七服用了第五粒還神丹後,湧上來的赤魔蠍終於變得稀少起來直至最後徹底消失。此時兩人身邊的赤魔蠍已經堆積如山。沈皓粗略估算了一下,被殺死的赤魔蠍恐怕不下千萬隻之巨。
看著這麼多赤魔蠍的屍體,初七悲從中來,歎息道:“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我竟然會殺死這麼多生靈,祖神一定不會原諒我!沈大哥,你是不是故意引我這麼做的。”說著,初七竟然輕輕抽泣起來。
她明白,她什麼都明白。
初七隻是太單純,但並不傻,跟剛出道的小狐狸有幾分相似。沈皓的計策並不高明,幾乎處處都是破綻,剛才初七無暇多想,此刻放鬆下來,自然便想明白了。
沈皓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祖神一定要怪的話,那怪的也該是我。不錯,的確是我設下圈套,引你殺赤魔蠍的。有什麼懲罰,都應該衝著我來。”
“為什麼?”初七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眼中滿是晶瑩的淚水。
“為的是無妄之沙,赤魔蠍體內的妖晶就是無妄之沙。在沙粒中一粒粒尋找,哪有殺赤魔蠍來得快?我們在通天秘境中的時間有限,不能把太多時間浪費在尋找無妄之沙上麵。所以,我隻有選擇這樣的辦法。對不起了!”沈皓輕聲說道。
初七低下了頭,沒有說什麼,但是沈皓能感受到她心底的那股子怨氣,更能感受到初七對他的一絲疏遠,初七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信任他了。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一絲裂痕。
猶豫了一下,沈皓繼續說道:“初七,你既然要進入人世,就該了解人。人性非常複雜,很難說它是好是壞,但絕不像你們水靈族那麼單純。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人類才最終能成為萬物的主宰。
這一點你也許很難接受,但是卻必須接受,否則遲早會吃很大的虧。
善良是好的,但前提是要先善於保護自己。”
初七搖搖頭,也不知道她聽明白了沒有。
沈皓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去收拾赤魔蠍的屍體,將它們收入通天福地中去。有些事,別人再怎麼說也沒有用,隻有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了才是真的清楚明白了。
收拾完滿地的赤魔蠍屍體,兩人正準備離開,忽然一陣地動山搖,一條巨大的裂縫直朝沈皓、初七這邊延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