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等沈慕言過會回來的時候，我要是告訴他，你看著他，邊看邊歎氣，他會有什麼反應？”曹明旭樂嗬嗬的看了眼不遠處的沈慕言，笑眯眯的問道。
從一千萬從自己麵前飛走的噩夢中驚醒，白心果愣了愣，忽然靈光一閃。
不想一千萬就這樣飛走其實不是很簡單嗎？討好了沈慕言不就好了？給他留個好印象，一旦他覺得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錯還不在她，那她豈不是既不需要歸還一千萬，還可以提早結束合同，接下一張單子嗎？
雖然知道自己這麼想有些陰險，但是一旦開了頭，白心果就怎麼都停不下來了，腦中甚至不受控製地勾勒出了不需半年就已經達到她目標的美好藍圖。
“快點把你這表情收收，我看了害怕。”伸手在已經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的白心果眼前晃了晃，曹明旭滿頭黑線的提醒道。
白心果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樣公然想入非非的走神了，難得尷尬地紅了臉。
曹明旭見狀好奇的眯了眯眼，問道，“你剛剛在算計什麼？我看你興奮點口水都流下來了，有好事可得大家分享啊。”
“哪有？你想象力太豐富，看錯了。”白心果義正言辭的反駁，不過臉上的紅暈卻擴散的更大了。
好在她還有理智，知道自己就算再入神，也不可能會做出流口水這麼沒品的事情，不然要是真的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下巴嘴角，她可就再也沒臉見曹明旭了。
曹明旭挑了挑眉，也不去戳穿她的逞強，更沒有興致再重複一遍他最一開始的問題，想了想，幹脆直接單刀直入道，“你是怎麼看我兄弟的？”
“哈？”還沒有從一千萬是會飛走還是能保留的怪圈中回過神，白心果的反應有些遲鈍，呆呆的望著曹明旭，滿臉的不明所以。
被白心果這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的有些發怵，曹明旭眉梢微抽，“我真懷疑剛剛那個和趙夕喬針鋒相對，還一直穩占上風的人隻是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一個人究竟是怎麼能夠一會兒精明的要死，一會兒又遲鈍的要死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人善變嗎？還處於光棍中的曹明旭完全不能理解。
“不要以為你隱晦的罵我蠢，我聽不出來。”哪怕白心果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曹明旭剛剛的問題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於各種暗藏機鋒的損話早就了熟於心的她，又怎麼可能對他這幾乎就是毫無掩飾的吐槽也沒有反應呢？
“恭喜你，總算是回到正常人的行列了。”曹明旭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手，動作逼真，表情到位，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知道他這不是在給她留麵子，而是因為沈慕言還在台上回答媒體簡短的提問，他們這的動靜不好太大，以免喧賓奪主，同樣不想出名的白心果被他這麼諷刺了一下，也隻好暗暗氣憤的哼了一聲，權當是出氣了。
“既然回到了正常人的行列，就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吧，要是我每問一個問題，都被你三兩句地岔開，我這麵子還往哪兒擱呢？”曹明旭一臉的不容拒絕，不過這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是不願意錯過八卦。
“你想聽我回答哪一個問題？”她沒有給他答案的問題，可有好幾個呢，這人要她回答的是哪個？“回歸正常人行列”的白心果，笑眯眯的問道。
“別給我裝瘋賣傻，你對沈慕言究竟是怎麼看的？”已經見識過白心果兜圈子的水平，曹明旭完全沒有打算給她岔開話題的機會，非常果斷的又問了一遍。
雖然早知道曹明旭指的肯定是這個問題，不過真的再被問一遍，迷茫的依舊迷茫，不解的依舊不解。
怎麼看？什麼怎麼看？她做這一行這麼久，還從來沒有想過該怎麼看待雇主呢，曹明旭忽然這麼問她，她該怎麼回答？金主？上司？雇主？總覺得每個稱呼都有那麼一點奇怪。
許久都沒有聽到回答，曹明旭定睛一看，果然發現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陷入了神遊，頓時哭笑不得，“快點回神，總是發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
“沈夫人嘛，我當然知道了，這不是有你這位大哥在嘛，走一會兒兩會兒的神又有什麼關係？”白心果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曹明旭要是不在她身邊的話，她自然不敢這麼放肆，隻是現在有這尊大佛在，根本沒有人會這麼不長眼的湊過來給她下套，就算真的有，不被曹明旭坑的連渣都不剩就已經很好了，哪裏需要她來操心？
曹明旭一愣，沉默的看了白心果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怎麼覺得話題又被你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