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聽見白心果不滿的冷哼聲,嘴角愉快的揚起一笑,白心果不滿道:“那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對吧?”
“大致都能猜到。”
“在你麵前我就是跳梁小醜了。”白心果始終都無法接受,原來兩個人在咖啡廳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她了,而她卻還沾沾自喜算計這,算計這那,真是可笑至極。
沈慕言握住白心果的手,白心果很想甩開,可是顧及他手臂上麵的傷,沈慕言道:“在我心裏,你永遠都不會跳梁小醜。”
白心果抬眸看到沈慕言眼底帶著的柔情,心裏的不滿也漸漸退去。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難不成真的是要我對付你那些桃花嗎?”
沈慕言嘴角微微掀起,輕輕的握著白心果的手,然後俯下身子輕輕的將雙唇貼在她的唇上,白心果輕輕一顫,看到沈慕言眼底的柔意,白心果羞澀的閉上雙眼,而這個問題也就被漸漸拋到腦後了。
他不會告訴她,他是不想看著她做那種生意,所以才簽訂的合同,也就是按個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女人已經悄悄走進了他的內心。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沈慕言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可以做到那個份上,那個時候是白氏總裁的葬禮,而白氏原本部下的員工卻紛紛上門討債,白心果緊緊的護住身後的弟弟。
其實她很害怕,因為她眼底的恐懼一覽無餘,可是她卻一直擋在自己的弟弟麵前,任由那些員工推拿打罵,最後她站出來說會做主將白氏住宅給變賣掉了,將錢全部償還給員工。
葬禮結束後,白心果一個留在墓地,一個人收拾被弄壞的鮮花和花圈,一個人輕輕的拭擦墓碑,一個人靠在墓碑上無聲的哭泣……
那是沈慕言第一次見到白心果,那個帶著悲傷靠在墓碑上獨自哭泣的女孩子,就已經留在了他的腦海中,白氏千金和所有的千金大小姐是一樣的,都過著富裕的生活,不用擔心吃穿,原本他以為白氏千金也是一個什麼都不會做,隻是哭泣的人。
可是看到之前的那一幕,沈慕言已經推翻了自己的這種思想,她是一個有頭腦,有主見,堅強的女孩子,而是還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子,明明是進入父母婚姻小三所生的兒子,她卻能視為親弟弟一樣照顧愛護他,讓他不受任何傷害。
這是多少人都做不來的,可是她做到了。
五年多來,她活的很艱苦,可是卻活的很瀟灑。
沈慕言再次在咖啡廳見到她的時候,其實很驚訝,卻沒有想到這個糊塗蛋認錯了人,五年多了,自己隻見過她一麵,卻沒有想到五年後還能第一眼便認出那個哭泣的女孩子。
有一天,白心果走在走廊上,她無意間看到自己病房門口站著人,白心果腳步猛地一頓,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的程予函,他穿著一身西裝就那樣站在病房門口,沒有要敲門的舉動,隻是靜靜的站著。
半刻鍾過去之後,程予函才轉身準備離開,卻看到白心果站在那裏,程予函臉色帶著一絲不自然,白心果想著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什麼關係,但終究以前還是交往過,雖然做不成朋友,但就算是陌生人看到這種情況還是說幾句話的。
“我……”程予函其實想說自己隻是無意間經過,可是他知道以白心果的聰明不必多說就已經知道他的目的了,程予函直接說:“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
“謝謝,我已經沒事了。”
程予函點點頭,“你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說完,有點迫不及待離開這個令人發窘的地方,其實他很想留下來多看看白心果,可是看到她眼底的冷淡,他會難過,會傷心。
程予函就那樣和白心果擦肩而過,白心果閉了閉眼睛卻什麼也沒有說。
白心果正打算進自己的病房收拾一下,一個護士走過來悄悄對著白心果說:“沈太太,剛才那個男的是你朋友嗎?”
白心果搖搖頭道:“不是。”
“哦。”那個護士明顯有點失落,然後又興致勃勃的說:“你都不知道啊,從你和沈總入院之後,他幾乎每天都會站在你的病房門口,隻是一直都不見他進去,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呢?”
白心果抓住門把的手一僵,然後回頭問:“你說他每天都來?”
“恩恩恩。”那個護士連連點頭。
白心果抿了抿嘴,看向程予函離去的方向,你這又是何必呢?
一連一個月過去了,沈慕言恢複的極快,已經可以像正常人行走了,不久便可以出院了。
這天,白心果被請回沈家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