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蓋茨沉思了一會兒,他知道,白心果是想維護那個長得和沈慕言一模一樣的人,盡量不去傷害他。然而,這已經是已定的事實,早與晚,又有什麼分別。
果然女人的想法和男人的想法不一樣,女人優柔寡斷,不夠果敢。
車子在沈慕言的別墅門口停下。
白心果看了大門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慶幸不已,還好她昨晚沒有和那個假的慕言做些什麼,要不然,可就追悔莫及了。
“你先進去吧,我回去了。”艾爾·蓋茨說著,然後抬手看了手表一眼。
已經淩晨三點了。
白心果點點頭,臉色有些蒼白,她現在感覺好累,真的好想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想。
與艾爾·蓋茨道別後,白心果便回到了家裏。這個她和沈慕言的愛巢,如今,卻住進了一個陌生人。
她心裏有些歉疚,不管是對沈慕言還是顧言。
這一夜,她倒在書房的沙發上和著衣服睡了過去。她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她似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打量著自己,有一雙寬大的手掌,在臉上摩擦。
她恍惚睜開眼,看見是沈慕言,便欣喜地抓住那隻正在遊離自己臉頰的手。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顧言略帶抱歉地說著。
白心果急忙回神,然後鬆開手,尷尬不已:“沒有……”然後便坐了起來。
“怎麼在沙發睡覺?”顧言平靜地問道。
“啊,我昨晚上有事,回來晚,怕吵醒你。”白心果說著,煞有介事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原來她已經睡了這麼久了,都已經快到一點鍾了。
顧言知道她隻不過是在掩飾些事情,卻沒有拆穿,隻是站起身,淡淡地說道:“去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吧!”
白心果看著他的身影,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心裏糾結萬分,到底要怎麼樣告訴他,他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呢?
顧言見她神色有些慌亂,一雙俏眉微微皺起,便轉過身去不看她,輕聲道:“身體要注意,不然怎麼照顧孩子。”
白心果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我知道。謝謝。”
“不客氣。”顧言輕聲回答,便走出了書房。
就連到這個地步了,都還不肯對他說實話嗎?他知道他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她需要,他就會在。
何況,昨天晚上,他們不是說好,不會再輕易消失在她的眼前,他會做到。除非,她不願意再看到他。
白心果望著顧言離去的方向,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現在不能告訴他,告訴了他,要讓他去哪裏呢?
她冷靜了幾秒,忽然想起,沈氏集團可以給他提供工作崗位,這樣他就有工作有事情可做也有住的地方了。
想到這裏,她才恍然想起,蘇夫人前些天告訴她,沈氏集團很多股東撤股的事情。她這幾天一直用心在找顧言的身上,精疲力竭,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及沈氏集團。
也不知道蘇夫人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正在此時,白心果的手機號碼響了起來。
蘇夫人打來電話,告訴她,讓她立即趕去沈氏集團。
白心果詫異了幾秒,因為她很少會聽到蘇夫人用這樣生冷的語氣和她說話,即便她知道,蘇夫人一開始就不是很喜歡她,但是礙於沈慕言的關係,蘇夫人從來沒有這樣對待她過。
意識到沈氏集團可能出了大事,白心果顧不上十多個小時沒有吃東西造成的肚子餓,急急忙忙換了一套衣服就出了門。
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蘇夫人一臉愁雲密布地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多份文件,見白心果來了,生冷地問道:“你連沈氏集團都顧及不好,你看看這些,都是同一個人在背後搗鬼,那個人花高價和利息收買了那些股東。”
白心果一進辦公室就聽到蘇夫人劈頭蓋臉的質問,疑惑地走上前去接過了蘇夫人手中的文件資料,然後站在原地仔細地看了一遍。
“確實是同一個人所為,可是她的目的是什麼呢?”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不惜花費這麼大的血本,來針對沈氏集團?
蘇夫人冷哼了一聲,“你這些天一點都不管公司的事情,你現在是在我問?”她也不看看,她現在到底像不像一個總裁夫人,整天圍著假的慕言轉悠,連公司也不顧。
早前就和她說過,那個人不是慕言,她偏偏就是不信。現在倒好了,慕言一手創建的公司,也怕是要毀在她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