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滑稽的想法,沈慕言癡癡地望著白心果笑了笑。
白心果一陣惡寒,不禁向後退了退,身體靠在了牆上。
“你,你,你是人是鬼?”
“這一大清早的,你沒生病吧?”
沈慕言忍不住走上前去,蹲在白心果的麵前,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有發燒啊!怎麼這樣問我?”奇怪!沈慕言將驚魂未定的白心果一把撈起,然後領回了病房。
“你這的護士呢,讓她給我找一套幹淨的病服來啊!我這一身的番茄醬……”
聽到沈慕言的話,白心果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剛剛在回房的途中,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番茄醬味道,知道他並沒有受傷害,沒有死,她除了將這一切理解為惡作劇,再想不到其他的。
“這醫院也真是的,把我們的病房安排那麼遠,也不嫌我走路累!”白心果忍不住歎氣,然後又白了沈慕言一眼。
沈慕言無語凝噎。這關他什麼事啊?這叫什麼事!他當時也在昏迷中,誰來告訴醫生,他們是夫妻啊!
不過,顧言倒是被安排在了與他極其近的病房……隔壁。
可能是因為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的緣故吧!
見白心果並不理會自己,沈慕言自顧自地走到門口,用修長的雙手撐著一張幹淨的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黝黑的眼睛,他站在病房門口,一臉驚恐地望著護士小姐,道:“我身上好髒,我要換衣服!”
就連白心果和他相處這麼久,都難以適應他的撒嬌,何況是一個陌生的護士小姐,哪裏抵擋得住帥哥的媚眼。
於是,在沈慕言覺得這一招很好用之後,他成功地將病房換到了白心果的旁邊。
據醫生囑咐,他們必須要在醫院住院觀察一個月,也就是還需要在醫院裏住一個周。
這一天,顧言難得可以下床了,他拄著拐杖,慢吞吞地走到白心果的病房前,然後敲了敲門。
“叩叩叩!”
“請進!”白心果自然知道是顧言,因為除了他,沒有人會拄著拐杖,在這個時間點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許多住院的病人都已經休息了。
顧言走進病房,看見沈慕言大搖大擺地坐在病床前吃著香蕉,他的眉頭微微地皺了皺。
什麼情況,他現在居然還能安心地,像是在玩耍一樣,把醫院當做了一個遊樂場?
白心果看到顧言的表情,連忙敲了沈慕言一下:“你啊,就不知道讓醫生把阿言的病房也換過來嘛?他受傷最重,傷的還是腿,走路都不方便,你……”
顧言急忙打斷白心果的責罵,問道:“知道是誰把我們送來醫院的了麼?”他真的醉了,無論什麼時候,這一對的話題裏總是能衍生出奇怪的東西。
沈慕言淡淡地挑眉,笑了笑:“當然知道。不過,暫時不告訴你!”他當然不是故意不想告訴顧言的,而是,不能說。
聞言,顧言無語地望著白心果,道:“心果,你也知道是誰了?”怎麼沈慕言給他的感覺怪怪的?
“呃,今天的天氣有點涼……”白心果看了顧言一眼,試圖轉移著話題。
沈慕言看天花板,又望著門口,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樣。
顧言見他們兩個人這般模樣,便眉頭一皺,沉靜了許久,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Crius?”
“是Crius對不對?”
顧言連續問了兩聲。
他會聯想到Crius,是因為,他相信,白心果如果知道真相,是沒有理由不告訴自己的,除非是害怕傷害到自己。
而唯一能傷害到他的,除了Crius,別無他人。
病房內帶著濃重的死寂,三個人之見的氣氛很是怪異。
顧言想不明白,如果Crius一早就蘇醒了,為什麼要裝作沒有醒來?
她到底還想要做什麼?沈家的事情,不是都一清二楚了嗎?為什麼,她還不肯放棄報複沈家呢?
白心果望著一臉悲痛欲絕的顧言,認真的搖頭:“不是的,阿言,不是Crius。”
此時的顧言哪裏會相信白心果的話,因為從病房的玻璃鏡麵上,他清楚地看到了Crius的身影,就在他的身後。
“到現在,你還在騙我……”顧言說著話,艱難地拄著拐杖轉過身。
隻是,Crius為什麼要這樣做,即便她不愛他,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他哪裏知道,其實,Crius並不是早就醒過來的,而是在他們離開別墅後醒來的,這一切事情,根本不是Crius做的,而且,將他們救出來的,正是Cr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