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心果就急忙叫醒沈慕言,兩人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將地上的狼藉收拾了一番。
白心果走到病房門口,左右看了看,見走廊上沒有人,這才放心地離開了沈慕言的病房,當做去散步一般,朝著醫院的另一頭方向走去。
等到護士小姐開始端送早餐,白心果才繞回了自己的病房。
此時,Crius也早就起來,端坐在椅子上。享受著白心果的早餐……
“你這是饑不擇食啊?連病人的食物也要搶?”白心果好笑地望了Crius一眼,然後轉身,準備去沈慕言的病房蹭吃喝。
Crius卻忽然說道:“你們也真能夠折騰的,也不怕地動山搖地把護士引來……”
一句話,讓白心果羞紅了臉,她當做沒有聽到Crius的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Crius笑意吟吟地望著白心果的背影,心想,看來他們昨晚上還真是發生了點什麼事情!
這醫院的病房隔音效果很好,哪裏會聽到什麼動靜啊!
白心果滿麵緋紅地出現在了沈慕言的麵前,然後默不作聲地奪過沈慕言手中的豆漿杯子,喝了好大一口。
“都怪你,都說不要在醫院……這下好了,都被人給聽到了!”
啊?
沈慕言尷尬不已,他昨晚上已經很努力控製聲音了啊!幾乎可以用寂靜無聲來形容,怎麼還會有人聽到呢?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默默地將麵前的餐盤都放在了白心果的麵前。
等到幾人紛紛用完早餐,辦理好出院手續後,他們這才開車前往了機場。
早在昨晚上,Crius就打電話訂好了機票。
下午三點半時分。
四人出現在了法國的機場。
沈慕言帶著三人坐進了管家開來的車裏。
沈慕言這位管家是沈老爺子知己好友的兒子,因此,沈慕言十分的信得過。因此,他毫不避諱地開口問道:“吳伯,約翰·蓋茨還在別墅嗎?”
吳伯看了司機一眼,然後淡淡地笑了笑,回複道:“少爺,約翰·蓋茨前幾天請了假,說是回一趟老家,處理家事。”
果然,人已經跑了。沈慕言早就料到了,約翰·蓋茨的智商,也該會料到,他會懷疑到他身上。
吳伯見沈慕言沒有再說話,便什麼都沒有問,也不好奇,鎮定地轉頭,望著前方。
白心果呆呆地靠在沈慕言的肩頭,昨晚上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睡好,這會困得不行。
顧言關切地問道:“心果,你哪裏不舒服嗎?”
白心果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此話一出,白心果有些後悔,她抬眼看了Crius一眼,尷尬地閉上了眼睛。
顧言自然也能猜想到其中的緣故,因為白心果的脖頸處露出了一小截吻痕。
“你先睡會吧,一會到了我叫你。”沈慕言沒有理會顧言和Crius,而是溫柔地對白心果說道。
白心果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了。她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燈,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胳膊。
“你醒啦?”沈慕言抬起手表看了一眼,然後走到白心果的身旁坐下。
“都睡了那麼久了,不覺得餓或者是累嗎?”
餓倒是有點,至於累嘛?睡覺而已,怎麼會覺得累呢?
白心果開心地搖了搖頭。
“我餓了,但是不累。”
沈慕言無奈地看了白心果一眼,這家夥果然是屬豬的吧!這麼能睡,平常人要是像她那麼睡,早就睡得腰酸背痛了。
他們不知道,此時在法國的另一座城堡裏式的別墅裏,有一個人正在微笑著等待著。
那就是艾倫·蓋爾。
自從上一次過後,艾倫·蓋爾並沒有放棄白心果。他雖然到現在都沒有明白如何去愛一個人,但是,他心裏固執地認為,白心果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即便她愛的不是他,但是,他時常會突兀地想起白心果。想起她的一切。他一直都不曾忘記過她。
他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上蒼賜予他的恩賜,讓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得不到的東西,和人。
他早就對白心果癡迷如醉,如魔鬼。
如果上天將他腦海中所有關乎白心果的一切抽離,或許,他會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看天,看地,看風景,看行色匆匆的路人,看世間的悲歡離合。
然而,並沒有,他現在還是很不甘心。
隻要一想到,白心果從來都不曾屬於過他,他就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