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目前這還隻是試驗藥品的階段,所以,這個約翰·蓋茨很榮幸地成為了試驗第一人。”

Crius無所謂地笑了笑,她原本就沒有打算隱瞞的啊,是他們自己不問。

聞言,白心果的臉皮忍不住抖擻了一下。看來,約翰·蓋茨無意間成為了試驗新藥品的小白鼠,可憐的小白鼠,也不知道這藥到底會有什麼副作用或者後遺症沒有……

沈慕言則是一臉的冷漠,對於原本就不屬於自己,而且是作為臥底待在自己身邊的人,他根本沒有一點仁慈。

顧言無奈極了,但對於此事,已然無可奈何。

Crius見大夥都沒有任何反應,便接著說道:“我已經通知了研發此藥的博士,他們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

啊?白心果滿臉疑惑,不知道Crius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倒是沈慕言一臉已經預料到的表情,淡淡地開口道:“這隻小白鼠,看來被Crius賣給了那群博士。”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送給了那群博士。

Crius讚賞地看了沈慕言一眼,在這裏的人當初,她最欣賞的,其實就是沈慕言的聰明。

雖說白心果身上,也有一樣東西是她非常欣賞的,但是,作為女人。大智若愚且果敢,才會不輸給男人。

顧言一臉的驚訝,像是血壓升高了一般,他望著Crius,無語地問道:“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Crius白了顧言一眼:“我又沒有說過要他死,再說了,博士們也不會草菅人命的。最多,就是讓他真的變成一隻被試驗的小白鼠吧……”

白心果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約翰·蓋茨與我們沒有任何的情分,所以無所謂咯!他的生死,與我們無關。”

躺在地上的約翰·蓋茨要是醒著,不知道聽到他們的這番談話,會作何感想……

“可是,就是不能害人命。”顧言堅持己見,一口堅定著自己的態度。

Crius再次無語地白了顧言一眼,隨後沉默了下來。

“好啦,好啦,Crius你知不知道藥效在多少時間內發揮啊?”白心果打破了Crius與顧言之間的尷尬氣氛,及時說道。

Crius懶得理會顧言,將針管丟進垃圾桶,然後對白心果說道:“十五分鍾。”

說完,Crius便轉身走到另一邊的沙發坐了下來,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白心果點了點頭,也跟著在一旁的沙發坐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開始計時。

“我們難道要在這裏枯坐十五分鍾?”

這也太無聊了吧!

沈慕言無言以對,因為這是擺明的事實。

顧言則在白心果坐下後,也走到了Crius身旁的沙發坐下,然後摸出了衣服口袋裏的一塊懷表,認真地看了看。

白心果忍不住說道:“阿言,你那個是什麼表啊,看起來好古老哎!”

繼而轉頭對沈慕言說道:“對了,慕言,你坐啊!”

沈慕言聽話地走到她的身旁坐下,然後自然地抬手摟住了她的腰。

顧言和Crius見怪不怪,已經習慣了沈慕言和白心果各種秀恩愛。

於是,顧言回複著白心果的問題,道:“這是我專門催眠人用的懷表。慕言應該很眼熟才對。”

沈慕言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當初他被困在維多利亞的時候,沒少被顧言這樣催眠。

Crius臉色有些尷尬,因而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地坐著。

顧言看了Crius一眼,溫柔地說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介懷。”該忘的,就把它們統統都忘記吧!

就像是沈旭帶給她的記憶,早就該解脫和忘記。

Crius眼神閃過一絲感動,旋即消失不見,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好不容易十五分鍾過去。

白心果興奮異常地跳了起來,然後衝到約翰·蓋茨的麵前,蹲下身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約翰·蓋茨。見他似乎有些醒轉,她激動地喊叫道:“這人好像醒了哎!”

Crius淡淡地走上前去,然後扯下約翰·蓋茨眼睛上的布,隻見約翰·蓋茨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露出一雙淡藍色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Crius輕聲問道,隨後轉頭示意顧言過來。

顧言和沈慕言將約翰·蓋茨扶了起來,然後將他扶到了沙發上坐下。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見約翰·蓋茨並沒有回答,Crius再次開口問道。

“我不記得了。”約翰·蓋茨淺淺地說著,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看上起十分的木訥。

Crius點了點頭,這樣就對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顧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