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傷心的拉著文希哭了出來,真的在祈求洛文希。
前一秒還一副要殺了她的樣,下一秒就可憐巴巴的祈求,模樣楚楚可憐,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覺得她可憐至極,實際就是瞎鬧。
餘歡這個女人太善變,真的不值得同情,文希越發煩燥,大力一掙:“這裏沒有別人,你哭給誰看,你放開我!”
餘歡拉的更緊。
文希隻有更大力的掙脫。
“啊——”
一聲慘叫,緊接著餘歡就那樣從自己的眼前從樓梯摔落下去,緊接著是一團觸目驚心的紅。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文希驚嚇的下意識用雙手捂著嘴,這一切太突然,她都沒有反應時間。
多希望隻是夢,可餘歡身下的那一灘紅卻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一道身影從自己的身邊閃過,緊接著是一個身穿黑色正裝的男子衝下去扶起了躺在血泊中的餘歡。
“皓,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他……”
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餘歡昏迷前,用一種絕望的近乎可憐的聲音衝安子皓說道:“不要怪文希姐姐,我知道她恨我從你身邊奪走了你,她一定不是故意推我下樓的,不要怪她。”
從來不知道有時候真正的事實,多少的理直氣壯,終敵不過眼前所見的一切!
文希不知道,當安子皓用一種近乎冷漠到憎恨的目光盯著自己時,她是如何在那片驚訝聲中仍舊堅持著高傲。
她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眼神近也能將她淩遲!
安子皓抱著滿身是血的餘歡從她身邊走過,無意撞到了她也不自知,或許他根本就不在乎,因為他這一撞將文希撞到了樓梯的扶攔上。
急疹室外,
安伯母最先趕來,還未站穩狠狠的一巴掌就已經打在文希的臉上,力道大的文希甚至覺得翁翁作響。
剛才安子皓已經打過電話去講了個大概,安伯母會作出這樣的反應一點也不足為奇。
“洛文希,如果我的孫子有任何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有著精致妝容的安伯母,此刻的怒氣也已經讓她有些許的猙獰,從她的表情來看,他們一定是很緊張餘歡肚裏的孩子。
不止她一個希望那無辜的孩子沒事,說句難聽的,文希現在比任何人都盼望那個孩子沒事。
默默的承受了這巴掌,文希並沒有回話。
因為她知道,此時她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洛文希!你這個賤人!!!!!”
安母要再次打文希,手在一半文希正要去擋,安母的手被另外一隻手擋在半空,抬頭迎上去,安子皓給了文希一個冷然的眼神。
“子皓?”安母不相信,安子皓居然攔著她。
“媽,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別的到時候再說,這裏是醫院,打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子皓,她把你害成這樣擺明了就是有男人撐腰想要支手撐天,你還維護她?”安母恨鐵不成鋼,“你別忘了,這個賤女人當初是怎樣背叛你的。”
“媽!”安子皓的聲音提高,“我說了,這裏是醫院,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責任!”
安母看安子皓態度堅持,她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氣極的放下手,瞪緊洛文希:“如果孩子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放過誰?
關她什麼事?
到現在如果洛文希還分不清什麼情況,那就隻能說她太傻了。
看著手術室的燈仍亮著,文希隻覺得時間過的異常漫長,漫長的她幾乎在寂寞的走道上幾乎站立不住,安伯母及安子皓時不時向她投來的目光更像是一把把火,漸漸的灼燒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滅了。
從裏麵走出來幾個醫生,為首的一人摘一口罩,說下了文希最不能接受的話。
“安先生,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由於傷勢較為嚴重,隻保得了大人……”
那一瞬間,文希感覺自己的眼前天旋地轉!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餘歡昏倒前那一句話仍猶在耳,是那麼的清晰。
有些事,當時不知道,並不代表以後不知道。如果說事發的那一刻她還沒反應過來,那麼此刻她再也清楚不過!
餘歡的孩子沒有了,而自己又是當事人,再加上她昏迷前的那句話!即使文希知道那不是事實,可是一切卻坐實了,當時她就和餘歡站在一起,雖然她不想承認,但用過往的種種來看,她的確有傷害餘歡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