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站在洛亦辰的床邊,衝他打趣。
機場那樣的事,她會義無反顧,這樣的事她就別再說了。
眼見他的被子掉到床邊,伸手細心的為他提起來並且為他蓋好,一個小小的動作其實並沒什麼,卻讓洛亦辰的心情滿滿的一暖,開心的笑看著文希。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一直糾纏在文希心中的疑惑及結就此打開。
或許一直以來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以至於有些事情判斷過度!就像她的過份驕傲過度,有些事,有些人適當就好,超過了反而起反效果。
沒在洛亦辰的病房停留多久,一會兒的功夫文希便離開了,最終她沒能說出就在他隔了幾間病房也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
雖然她知道這件事情早晚他也會知道,可是她卻不想因為自己去說讓他過份的擔憂!她希望她的哥哥可以安心的養病……雖然她的這個願意,已經被剛才的事情打碎。
門口,早已站立著一個人。
文希出來,沒有言語的跟著他走向了外麵。
“真的就那麼容不下她嗎?”安子皓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即使沒有對上他的麵容,可是文希仍從話語中聽到了一絲冷漠。
心中忍不住嘲諷著,看來有些人不相信就是不相信了,不管自己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文希不看安子皓,冷漠的回:“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
有一句話叫多說無益!應對了她現在的情況,在別人不信任她的情況下,她說再多又有何用?
安子皓回頭看著一臉冷漠及淡然的文希,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清,到底是什麼能讓她如此的淡漠,淡漠的就算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趕出家門也能故作高傲。
到底是為什麼,她竟然能在眼睜睜的看著餘歡摔下樓梯後還能如此淡然,竟然沒有一句對不起?
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後知後覺自己所愛嗎?
“為什麼,你選擇了不救她?”雖然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問,可是他還是問出了口!
他甚至有些犯賤的在想,她是怎樣對待他兒子沒有掉了的這事實。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文希明顯的一愣!並不因為這問話太奇特,而是因為他說的‘“救”字,而非“推”,雖然都是為什麼,但卻能知道安子皓至少有那麼一刻相信她並沒有推餘歡。
那麼事情發生時,他近乎冷漠及決絕的目光又是怎麼回事?!
想要說的話太多,最終文希選擇了一種最極端的方式開口,“我為什麼要救她!說到頭那個女人和我不熟,而且害我失去了可以平靜一生的生活,為什麼看著她摔倒我要冒著同樣掉下樓梯的危險去救一個我本討厭的女人?”
文希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可是她說的都是事實!
為什麼,她沒有去救她?
到現在她都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曾經討厭過餘歡,所以今天她的反映是故意的變慢?其實在她倒下去的那刻,如果她能反應的快些,是能抓住她的。
可是結局是沒有,沒有……她不僅反應慢了,而且還是在她倒地後說出那竄栽贓的話後,她都沒反應過來。
“她是個孕婦,到底哪裏得罪了你,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她?!!”安子皓的眸不知何時已經從剛才的淡漠到現在的怒氣滿麵,怒瞪著雙眸看著洛文希,那模樣就像是文希是害他失去兒子的罪魁禍首!
前後轉變的太快,文希不禁再次怔在原地!
她不禁在想,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他剛才的意思?他從頭到尾都沒相信過她整件事與她無關?!
然而,安子皓卻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冷喝道:“已經五個月的生命,孩子都已經成形了!就算我對不起你,你也不能拿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開玩笑,為什麼你能心如蛇蠍般狠毒?”
“我心如蛇蠍?”
文希終於反應過來,就像聽到個笑話般笑著看向安子皓,用一種似乎冷漠的諷刺語調說道:“我心如蛇蠍就該把你的老婆和你的孩子一起踹下樓,讓你失掉你的孩子,讓餘歡那個女人從此不能再生育!”
“洛文希!”安子皓低喝。
“你不用吼我!我說了你要怎樣就怎樣,我沒有義務要去救誰,她自己要摔下去關我什麼事!早知道來這麼一出,我剛才就應該直接推她,狠狠地推!一屍兩命了最好!你們一個個的惡人先告狀,做了惡毒的事都一副審視別人的樣,憑什麼我沒有做天使就要被你們這樣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