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押的人指著牢內被鐵鏈鎖住的散發男子說道。
“李存勖,把臉轉過來,陛下來看你來了。”
李存勖轉來臉來,很年輕而又帶著戾氣的一張臉。
“你就是皇帝!你竟然還沒有死?”
劉協冷眼看著他:“怎麼,朕沒死你們一個個都很失望吧,一個個都不敢相信,所以朕沒死你們沒有一點機會。”
李存勖沉默了,算是默認了劉協的話。
“說說吧,想死還是想活?”
李存勖一愣,然後笑了一聲:“你能放過我?”
“寫封信給你父親李克用,讓他派人來蒲阪城救你。”劉協直接說道。
李存勖搖搖頭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既然被你們活捉了,我為什麼要讓父親派人來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況且我父親肯定不會來救我的。”
“為什麼?這很好理解,你願意看到兵權落到李嗣源手裏嗎?至於李克用他當然不會親至過來救你,但肯定要做個姿態派個手下來救你的,如果一個人連親兒子都不肯救,誰會信任他,誰還敢為他賣命,指望他能善待手下。”劉協一眼看穿一切,最後又道:
“你隻有一柱香的時間考慮,到時我看不到你求援的信立即砍了你的腦袋,如果你寫了,你可以賭一下我會不會殺你。”
說完劉協就走了,對李存勖沒有什麼可聊的了。
刀在我之手,你為魚肉,不需要講得太清。
一切全在李存勖自己,如果他是一個視死如歸的人,自然說什麼都沒用,但是他隻要還想活,還有一絲妄念,自然會照做。
一柱香的時候很快,李存勖給出了自己答案。
事實證明他不是一個單純的人。
所以錦衣衛將信送到了安邑。
“勖兒被圍了,漢軍攻過黃河了。”李克用手裏捏著信紙,自如劉協所說,他現在很複雜,這個兒子要不要救。
漢軍以經過河了,如果不能擊敗漢軍趕過黃河,那麼蒲阪城的危機就解不掉,兒子也就救不回來。
如果注定救不回來,那還馳援,還有意義嗎?
可是!他現在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
兒子重要,還是自己的江山重要,這是一個不了的問題。
很快大太保李嗣源過來了。
“義父你喚孩孩兒過來有何吩咐。”
李克用抬眼看著李嗣源,然後將信團丟在地上道:“看完你就知道了。”
李嗣源撿起被捏成團的信紙,鋪展開一看,不由震驚,同時內心還有一絲竊喜。
漢軍過河攻打河東了,不過李存勖被圍在了蒲阪城,這家夥竟然求援,這家夥有多失敗呀,這麼快讓漢軍過河了不說,自己竟然還被圍在了蒲阪城沒有逃掉,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失敗的。
“說吧,你有什麼看法?”李克用低垂著雙目問道。
不行不能讓李存勖活著回安邑。
他死了,李克用就隻能重用他這一個義子,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不過李嗣源也是一個心思沉穩之人,嘴上慷慨激揚道:“義父,必需馳援蒲阪,救回勖哥,還有做好撤往北部的打算,如果蒲阪不能守,安邑必失。”
“如何馳援,漢軍將蒲阪城圍得水泄不通,而且數量不詳細,難道要在蒲阪城與漢軍一決死戰?”李克用又問。
現在他的部下分散各城,沒有聚攏一起,真要跟漢軍在蒲阪城下決戰,他可不認為能贏。
李嗣源想了想便知道李克用顧忌什麼。
高行周帶著一部分兵力在北部守著皮氏,蒲阪一圍,安邑城的兵力就不多了。
漢軍能過河準備進攻河東,想來兵力不下二萬。
所以李嗣源道:“如果不決戰,孩兒以為當遣一猛將前去,隻要能撕開漢軍的包圍,我相信勖哥找到機會也會突圍而出的。”
“恩!你這想法不錯,可是派何人過去,何人有此勇猛,能突破漢軍的圍堵。”李克用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