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禦琛打開了床頭燈。 他看向她,她背對著他,不動。 喬禦琛凝眉:“你都知道了?” “新聞鋪天蓋地的,說你的前女友因為承受不了你結婚的打擊,住進了醫院裏,你不離不棄的陪在一旁守護,真是24孝好男友。” “今天我不是去找安心的,我是……” 他正說著,安然坐起身,麵向他:“喬禦琛,我不要求你忘記安心,你可以愛她,好好的愛她,但是這份愛,你隻能放在心裏。如果你真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可以,跟我離婚,隻要我們辦理了離婚手續,你想怎麼樣,都隨你。” 喬禦琛眉心糾結的望著她,“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回安心身邊了嗎?今天我去安家,不是找安心的。收起你的犀利,不要每次隻要一碰到安家的問題,你就像個刺蝟一樣。” “我也不想做刺蝟,可是我們的婚訊隻公布了一天,你就把我變成了笑話,”安然苦笑:“你已經結婚了,卻不離不棄的去照顧前女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高風亮節?喬禦琛,你這種人,在民間,就叫做渣男。” “你夠了,”喬禦琛厲聲:“你都不問我去安家做什麼,就隻會責怪我嗎?” “你去安家做什麼,我不在乎,也不感興趣。” 喬禦琛側眸,他歎口氣,“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撩開被子下床,離開了房間。 門咚的一聲,響亮的被關上。 安然坐在床上,握拳。 吵架……她搖了搖頭,是啊,跟他吵架有什麼意義呢,什麼也改變不了。 她何必把自己的情緒,讓他知道。 她翻身躺下,將燈關上。 不過這一整夜,她都沒能睡好。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就起床,下樓來轉了一圈,發現喬禦琛並不在。 她歎口氣,想必……又去看安心了吧。 她冷聲嘲諷的一笑,走到冰箱邊,打開門,拿出麵包片,生啃了起來。 七點半,她收拾妥當,要出發去公司。 門一打開,卻看到喬禦琛醉醺醺的被一個男人攙扶了進來。 那人問道:“你是安然?” 安然懵懵的點了點頭:“我是。” “我是霍謹之,你應該聽這家夥提起過我吧。” 安然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知道您,您是喬總的好朋友。” “喬總?你們是這樣稱呼對方的?先不管這些,快來給我搭把手,把這個醉漢給我扶進去。” 安然忙上前來幫忙。 隻是奈何,她個子矮,站在身邊,並幫不上什麼忙。 霍謹之將喬禦琛一路攙扶到房間裏,扔到了床上。 他看向安然:“昨晚你們吵架了?” 安然站在一旁,沉默著,未回應,隻是臉色卻並不好看。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喬禦琛能把自己喝成這副德行,安然,你挺能耐的,能讓喬禦琛為你喝一晚上的酒。” 安然臉色一緊,有些窘迫:“一晚上?他昨晚一直在喝酒?” 霍謹之揚眉:“不然你以為他去了哪裏?” 安然搖頭:“沒什麼。” “行了,我把他安全送回來了,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公司裏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我去送送您吧。” “不用,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他,”霍謹之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快步離開。 霍謹之離開後,安然看著床上的醉漢凝眉。 誰說他是第一次喝醉的,光她就見過兩次了。 上次他是被譚正楠給帶來的。 她歎口氣,轉身掏出手機,給楊主管打了一通電話,請假。 隨後將手機扔到一旁。 她先去洗手間,弄了一盆溫水,過來幫他洗了一下臉。 之後又幫他脫掉鞋子。 她來到他身側,彎身解他的衣領。 喬禦琛的手這時卻一把抓住了正在解他扣子的雙手。 微微眯開眼。 看到安然,他張口,滿嘴的酒氣。 “又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安然蹙眉:“誰狼心狗肺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喬禦琛將她一扯。 安然身子不穩,向他撲去。 他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安然,”他的頭微微有些前後搖晃。 “你幹什麼,鬆開我,你壓的我很痛。” “痛?你還知道痛嗎?你不是沒有心嗎?你不是心死了嗎?安然,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沒有心。” 安然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說什麼胡話呢,閃開。” 喬禦琛低頭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安然側頭,可卻沒能躲避開來。 喝了酒的喬禦琛,力氣大的像頭牛,安然的力量被完全碾壓。 她推了無數次都推不開,最後隻能認命。 這股酒氣在她口中彌漫,讓她幾乎有些喘息不過來。 好半響後,他開始扯她的衣服。 “嗚嗚……”安然張口,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喬禦琛吃痛,從她唇邊移開。 安然吼道:“喬禦琛,你瘋了啊,你放開我。” “安然你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開你。” 她掙紮,可卻根本就不是喬禦琛的對手。 喬禦琛用力的困住她,順遂了自己的心意。 安然被他折騰的,好像身上的骨頭都散開了一般。 結束後,他倒是趴在她身上,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呼呼大睡了起來。 安然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剛要下床,就被他用力一扯,拉進了懷裏,緊緊的圈住。 安然真的覺得,他要是再收緊一些力氣,她的骨頭也就散開了。 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 索性就躺在那裏,安靜的閉目養神。 近十二點的時候,喬禦琛覺得頭疼欲裂。 感覺到懷中柔軟,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他眯起眼睛,看向懷裏被她緊緊摟著的人兒。 他蹙眉,緩緩鬆開她。 安然從他身側坐起,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 看到她身上未著寸縷,還有後背和脖頸側的吻痕。 再看看地上扯碎的淩亂的衣物。 他腦子裏緩緩晃過了一些兩人糾纏的畫麵。 他勾唇一笑。 喝醉了,竟然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兒。 喬禦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安然用被子裹著自己,下床。 因為兩人剛剛蓋著同一床被子。 她一走,他身上立刻空蕩了下來。 安然也不回頭看他,進了衣帽間,拿出一套衣服,去了洗手間。 換好衣服後出來,喬禦琛還躺在床上。 他看向她,淡定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然走到床邊:“喬禦琛,你以後喝了酒,不要再進這個大門。” “這是我家。” “你錯了,這是我的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與你無關。” “那你以後跟我去我那邊住,我不光喝了酒不過來,不喝酒,我也不會過來。” “你做夢。” 安然覺得心裏有些賭氣,此刻她的視線除了他的臉上,放在哪兒都覺得不合適。 她給他找了一身衣服,扔到了床上:“穿上。” 喬禦琛挑眉,笑,他看出來了,她是害羞了。 為了不讓她的臉充血,他起身把衣服換好。 “我怎麼回來的。” “你的朋友霍公子把你送回來的。” “他送我回來,沒有多說什麼嗎?” 安然挑眉:“說了,說你為情所困,因為娶了我痛不欲生,讓我早點離開你,放你自由。” “胡言亂語。” “我倒是覺得,這是真心話。” “我說的是你,胡言亂語,你真當我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很確定,我沒有說那番話。” 安然眉心一冷:“這麼說來,你什麼都知道?那你還這樣對我?” “我怎樣對你了?” 安然咬牙,瞪他,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裝糊塗。 “你強迫了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要跟你行夫妻房事,怎麼能算是強迫?而且,我並不是縱欲無度,這可是時隔很久的事情,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我是男人,我也有需要。” “既然這樣,那我請你,去找那些願意給你解決需求的女人,不要來找我。”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不出軌,你還想請我出軌?” “不出軌?”安然不屑一笑:“是啊,你倒是不出軌,可你的行為,比出軌更可恨,我前腳公布婚訊,你後腳就親密的送心愛的女人去醫院,守護在側,啪啪打我的臉。” 喬禦琛冷眼:“我說過了,我去安家,不是找安心的。” 安然冷笑:“這話,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我也不會相信。” “安然,我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你是不是連對我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久?我們的夫妻關係,隻有四個月,而且撇開這些不說,我跟你之間沒有感情,你既想讓我信任你,又肆無忌憚的做著跟我敵對的事情…… 喬禦琛,你是覺得你自己太精明,還是別人太蠢?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很好是嗎?” 喬禦琛壓抑心中的怒火:“從前我沒有覺得你蠢,可是今天,我才發現,安然,你是真的蠢,你連別人對你的好,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分不清楚,你的確蠢的可以。” 安然眼神一冷,心裏有些氣憤。 她轉身就走,卻被一個健步從床上跳下來的喬禦琛擋住了去路。 喬禦琛按住她的雙手,將她一把抵在牆上,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安然,這輩子,你麵對我的時候,是不是都不會摘掉那副有色眼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