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聽,立刻對保鏢喊道:“都住手。”
她拉著喬禦琛的手,看著他:“嫻書姐的話是什麼意思?”
喬禦琛看向隋嫻書,對保鏢道:“都鬆手,既然隋小姐說了這樣的話,如果真的讓隋小姐離開,我恐怕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我也很好奇,隋小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隋嫻書看向安然:“你知道之前安氏集團為什麼會召開董事會嗎?是他想要把諾晨送進監獄的。”
安然凝眉,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知道是喬禦琛慫恿小股東們去開董事會的?”
安然看向喬禦琛:“是你嗎?”
喬禦琛眼神微冷,看向隋嫻書:“隋小姐,說話要講證據的,你說是我發起的,證據在哪裏。”
安然緊緊捏著他的手:“是你嗎?”
喬禦琛看她,表情認真:“不是我。”
現在,他絕不會承認這件事兒,到底都不能承認。
安然心裏鬆了口氣,她看向隋嫻書:“嫻書姐,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喬禦琛不會這樣做的,他在這之前就跟我說過,會把我哥救出來的。”
“如果他真的想救,就不會等到現在,他甚至完全有能力可以在諾晨被抓之前,幫他洗脫所有的罪責。”
“他是個人,不是個神,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麵麵俱到。這件事,我哥的確做錯了,喬禦琛也已經說過了,他會幫忙,所以他沒有錯。”
隋嫻書無語一笑:“你們還是夫妻鶼鰈情深啊。”
“嫻書姐,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下來,我哥出事,我也很擔心,可你現在這樣,對我和喬禦琛都不公平。”
“安然,你是真的被喬禦琛洗腦了,諾晨如果被送進監獄,他有的是借口,讓諾晨這輩子都洗不脫這份罪,無法出獄,當年你自己不也被他送進了監獄裏,受了四年的苦嗎。”
聽到那四年,安然握著他的手微微鬆了鬆。
可是喬禦琛直接握緊了她,看向隋嫻書:“當年,關於安然的事情是我錯了,所以,我現在一直在接受懲罰,也在用我自己的實際行動向安然懺悔。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安諾晨轉移財產的事情,是被公司調查出來的,他犯下的罪行,與我無關,即便他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事情。該接受調查,坦然麵對的人逃跑了,更加不是我的問題。
我之所以答應安然,會幫忙把他撈出來,是因為安然珍惜他這個哥哥。如果我的善意,被你們曲解,那我也可以選擇收回這份善意。”
“喬禦琛,你分明就是在狡辯,現在公司是諾晨的,諾晨轉移的,是屬於他的錢。”
“那你就錯了,那個公司,沒有任何錢是屬於他安諾晨的,如果一個上位者,可以不在乎別人,隻管自己眼前的那點兒利益,那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經營一家企業,要知道,多少人都在因為他的命令而改變未來。”
隋嫻書握拳,她咬牙,將視線落到了安然的身上,目光灼灼:“然然,我不會欺騙你的,你哥失蹤後,我去調查過,那些小股東們說,當時,公司是以你的名義組織他們召開董事會的,我相信,你不會害諾晨,所以這件事兒,隻有可能是喬禦琛做的。
這個男人真的不知道要對諾晨做什麼,他出事前幾天,蘇溪阿姨剛被人給控製了,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我甚至都無法確定,諾晨現在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你真的就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母子。”
安然眼神一緊:“你說蘇阿姨被人控製了?什麼人控製了她。”
“這個,你恐怕要問你的丈夫了。”
安然看向喬禦琛,沒有理由啊,喬禦琛與蘇溪阿姨無冤無仇的,他沒有理由這樣做。
喬禦琛呼口氣,“隋小姐,我是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嗎?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找我的不痛快?安諾晨逃跑,我也覺得很遺憾,他是死是活,我更加不知道。
如果你見凡有點兒仁義之心,也該看到,我愛人現在懷著身孕,你的話會影響到她的情緒,傷害到她和寶寶,我現在,請你離開。”
隋嫻書咬牙:“然然,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來找你。”
安然正猶豫著,圍觀人群外傳來了安展堂的聲音。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隋嫻書。”
安展堂的聲音,成功的轉移了安然的注意力。
他看向安展堂,這個人怎麼也來了。
安展堂走到隋嫻書身前:“你是隋東浩的養女,沒錯吧。”
隋嫻書心一緊:“你……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告訴你,安氏集團的董事會,是我以我小女兒的名義,找股東們商量召開的,安諾晨這個卑鄙小人,連帶他那個不要臉的媽,就活該得到今天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