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紙條,她走過去,將紙條拿起,上麵寫著一行字。
我先回國了,好好照顧自己。
有那麼一瞬,她的心被失落感,徹底攻陷。
她呼口氣,悶悶的走進廚房,將菜送進去後,又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
這個男人,真的是……
竟然不告而別。
她轉頭看向餐桌的方向。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沒有回憶,沒有過去的地方。
結果,他隻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又給自己製造了一段回憶……
坐了足有半個小時,她才緩過神。
她一拍大腿,進廚房,做午餐。
他說過的,讓自己好好吃飯。
那就吃飯,好好的吃。
下午下課,從語言學校出來的時候,發現傅儒初在校門口等她。
她驚訝,這還是傅儒初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來學校見她呢。
“傅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順便請你一起吃晚餐。”
“不用了吧,我也不好總讓你破費。”
傅儒初抿唇:“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談的。”
安然想到喬禦琛的擔心,不禁抬頭:“在這裏談不行嗎?”
“怎麼了?你不願意跟我一起吃飯?”
“不是的,傅先生你誤會了,我是一會兒想去一趟書店找點資料,如果現在去吃飯的話,再去書店就太晚了。”
“可是這事兒人有點……算是棘手吧,因為跟喬禦琛有關,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安然有幾分緊張:“喬禦琛嗎?他怎麼了嗎?”
“跟我吃飯吧,邊吃邊聊,你想要的資料告訴我,我讓人去幫你找。”
“那我明天再去找吧,不是這一兩天就要急用的。”
傅儒初拉開車門:“那就上車吧。”
安然上車,傅儒初繞到駕駛座的方向,他開車門的時候,往不遠處的樹後看了一眼,像是挑釁似的,最後才拉開車門,上車。
兩人一起來到離她住處不遠的餐廳,進去點了餐。
安然有些心急:“傅先生,到底是什麼事兒啊,喬禦琛的什麼事情?”
“你還真是關心他,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是不是就不會來跟我吃飯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安然想了想,隨即道:“傅先生,抱歉。”
“沒關係的,我跟你開玩笑的。”
安然看他,他還真是有辦法讓自己愧疚。
“那……喬禦琛的事情也是開玩笑的?”
“我是真有些喬禦琛的事情要跟你談,”他說著喝了一口咖啡:“知道那天,跟拉斯穆森先生提早談判的人是誰嗎?”
安然搖頭,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有幾分驚訝道:“不會是……喬禦琛吧。”
傅儒初點頭笑:“就是他。”
安然掩唇,“這麼說來,那天你的生意沒有談成,是被我連累的?”
傅儒初搖頭:“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喬禦琛。”
安然凝眉,可是,喬禦琛跟傅儒初無冤無仇,他們從前都沒有敵對過,現在有什麼必要要對付傅儒初呢?還不是因為她嗎?
這麼一想,她還真是覺得愧疚。
“傅先生,如果不是因為我,喬禦琛不會這麼做的,他不是個不分事理的人。”
傅儒初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件事嗎?”
安然看他,這個……是啊,是為什麼呢。
看到安然不接的眼神,傅儒初搖頭一笑:“你還真是……你說,你人在美國,喬禦琛在中國,他是怎麼知道,你最近跟我走的很近的,又是怎麼知道,你要跟我一起去丹麥的?”
安然想了想:“抱歉,這事兒,我曾經告訴過我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現在跟喬禦琛關係很好,所以,可能是他說露了嘴吧。”
“可是,你告訴過你的朋友,我們要去丹麥跟誰談生意嗎?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隻告訴你要去丹麥談生意,卻沒有告訴你,我是要去跟誰談,結果,喬禦琛卻比我們快了一步,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安然不是傻子,所以自然明白了這話裏的意思,喬禦琛派人跟蹤了她,所以順道也調查了傅儒初。
所以,他昨天來找自己,不是偶然。
想到這些,安然瞬間覺得,喬禦琛的心思,真是縝密。
她竟然完全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我今天把你叫出來,除了告訴你這件事兒外,還想告訴你一聲,喬禦琛對我發起了戰書,我打算迎戰,如果你真的覺得對我有些愧疚的話,接下來,能不能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