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狗容易被刺激到,知道嗎?
她點頭,“那等我以後有了男朋友,我也來刺激一下。”
“喲,沒看出來,你玩兒的挺野呀。”
她白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砸車玻璃。”
兩人對視一眼,都無語的笑了。
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起碼,她當時是這麼想的。
她拉開車門下車。
這裏依然是老樣子,隻是震動的車子換了,裏麵的情侶也換了。
她走到車頭前,爬到車上坐下,半躺在擋風玻璃上,聽著海風仰頭看星星。
真好,看吧,這種地方,該是這樣享受的。
她回到家有些晚,已經十點半了。
本來是想著白天睡多了,現在不困。
加上明天休息,可以繼續睡懶覺,所以她就沒有著急。
可是一進屋,她就後悔了。
因為霍謹之回來了。
已經三晚上沒回家的男人,此刻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喝著水,邊用遙控器換台。
她進門,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黎穗抿唇,揚了揚眉心。
他不理她,她也不會自討沒趣。
她轉身上樓,走到樓梯口,隻聽霍謹之不冷不熱的道:“我倒是不知道,你還這麼愛表現自己。”
黎穗凝眉,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應聲,繼續往樓上走去。
霍謹之嗬斥道:“誰允許你走的,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黎穗輕輕呼口氣,轉身,看向他:“我是覺得,霍總說話有些太以偏概全了,這世上彈鋼琴的人多了,難道上台的人,都是愛表現自己?”
“起碼你是。”
“那或許吧,或許我骨子裏天生就隱藏著這種愛現的因子呢,霍總說的對,說什麼都對,這樣可以了嗎?”
“哼,有人因為你,這輩子都登不了台,你卻自己跑到台上去嘚瑟,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嗎?”
她握拳,咬牙,轉身就上樓。
霍謹之將手中的水晶杯砸到地上。
幸好地上是柔軟的地毯,水晶杯沒有碎,不然……阿姨們可又有的忙了。
黎穗回了房間,背抵在門上,伸手掩唇,表情痛苦的落淚。
歐陽若依,她這輩子不能登台跳舞的事兒,隻怕要讓他記恨自己一輩子了吧。
可是她真的想不明白,既然他這麼愛那個女人,為什麼要為了公司跟自己結婚?
有本事,他當初帶她私奔啊,他帶她偷偷領證啊。
當年她明明跟他說過的,這世上,沒有人能夠鬥得過自己的子孫。
隻要他能夠堅持,爺爺早晚有一天會點頭,同意他們結婚的。
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能為那個歐陽若依勇敢呢。
如果當初他勇敢的帶那個女人私奔。
那她今天何故淪落到這種境地。
她也有夢想啊。
她被困在這段婚姻裏,也是犧牲了自己的夢想和未來啊。
難道他就一點也看不到嗎?
為什麼,他對所有人都善良,卻獨獨對她這麼殘忍。
該死的,該死的霍謹之。
她用力的擦著自己的臉,將眼淚拭去。
太討厭了,自己的好心情全都被那個混蛋給毀了。
她呼口氣,進了洗手間洗臉,卸妝,回到床上睡覺。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失眠,一定要睡著。
可是……事與願違,失眠與她同在。
第二天早上,她正在睡夢中,手機忽然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她坐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霍謹之。
她呼口氣,下半夜才睡著,本來打算睡個好覺的。
這個討厭的家夥。
她將手機接起:“霍總,有什麼指示。”
“來一趟公司,加班。”
她暗自嘟囔著,可是嘴裏卻道:“好的,我這就起來去公司。”
“你這睡懶覺的毛病,得改。”
“是,都聽霍總的,霍總說了算。”
她說完,將手機掛斷。
霍謹之盯著手機屏幕,掛他電話?這是聽她的吩咐的樣子嗎。
明明就是不服氣的頂嘴呢。
黎穗是真的因為他的話覺得鬧心。
以前愛睡懶覺的時候,她不失眠。
可現在,她嚴重失眠啊。
當然,這種事情,她不會告訴他。
她起床,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後來到公司。
可是上了頂樓她才發現,頂樓沒人。
她咬牙,這男人,耍她玩兒呢。
她找到霍謹之的號碼撥了過去:“霍總,我已經來到公司了,今天加班,具體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我在地下停車場,下來,陪我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