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依的一通話,讓黎穗心裏一陣抵觸。
她的心裏大聲呐喊著:“不要聽她的,她就是故意挑撥離間。”
可同時,也有另一道聲音在叫囂著:“她的話沒錯,霍謹之從前的確是劣跡斑斑,他對你忽然轉變態度,你自己不是也有頗多的懷疑嗎,你說你相信他,可你拿什麼相信他呢?”
歐陽若依冷笑:“怎麼,黎穗,無言以對了?你也知道,我說的話有道理吧。”
“歐陽若依,我知道,你最擅長攻別人的心,挑撥離間,可是你別忘了,跟霍謹之一起長大的人,是我。”
“可是陪他經曆感情的人是我,如果沒有你的搗亂,或許我們早就結婚了,霍太太這個稱號,輪都輪不到你的頭上。”
歐陽若依得意的冷哼,繼續道:“謹之愛我,阿姨喜歡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若是嫁進霍家的人是我,阿姨跟謹之一定不會鬧到現在這步田地,你在霍家唯一的作用,就是攪屎棍,除此之外,別無它用。”
黎穗握拳:“可是那又如何呢?你再優秀,霍謹之再愛你,現在你還不一樣隻是一個外人?而我,才是名副其實的霍太太。”
“我早就對謹之說過,我不需要他給我婚姻,更不需要他給我什麼名號,我隻要他的心,我要他的心,隻屬於我一個人,你知道謹之是怎麼說的嗎?”
“我並不好奇。”
“你是不敢聽吧,謹之跟你花言巧語的時候,是不是說過,他不愛我,隻愛你一個?”
黎穗冷笑:“當然沒有,霍謹之就不是一個這麼露骨的人。”
“嗬,說起來,他連騙你都不願意了嗎?之前那些女人,他好歹還都願意逢場作戲,說一聲愛呢,對你,他連逢場作戲都不願意了。”
“歐陽若依,你大可以繼續挑撥,你倒是看看,我會不會相信你,我就不信,他可以騙別人,就不會騙你了?你就確定,他對你說的就不是花言巧語了?”
“是不是挑撥,你心裏很清楚,你知道我跟那些女人還有你,本質的區別是什麼嗎?”
黎穗未語,倒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歐陽若依淡笑:“我剛剛說過的吧,謹之這樣的人,終年流連花叢,可是你知道,謹之還有一個什麼特點嗎?那就是,他雖然流連花叢,卻從來片葉不沾身。”
黎穗凝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可有跟你解釋過,他跟之前的那些女人,隻是點到即止,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
黎穗心一緊:“你說什麼?”
“你不信?不信就算了,這是謹之親口告訴我的,我信他,黎穗,他連這種逢場作戲的事情都不肯跟你解釋清楚,你覺得,他到底會有多愛你?我們走著瞧吧,我可以跟你保證,走到最後,謹之一定會是我的,你呢,就趁著自己懷孕,能作的時候,使勁兒作吧。”
電話那頭忽然就傳來忙音,歐陽若依掛斷了電話,黎穗坐在房間裏,眉心深沉,她忽然想起之前有很多次,她提起他跟那些女人的事情,他總是一臉的不悅,說她不了解他,可卻從來不解釋什麼。
難道……他跟那些女人的關係,真如歐陽所說的那般,並沒有實質性的發展?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告訴歐陽,卻從不跟她解釋?
他可以讓她誤會他,卻不願意讓歐陽誤會他嗎?
她拳頭微微握緊,隨即用力的搖頭,不行,不能被歐陽若依挑撥。
霍謹之上次不是正麵默認了嗎,他其實沒有那麼喜歡歐陽的。
不然……他一定不會娶她的。
她呼口氣,平靜,不能被歐陽若依騙。
歐陽若依將手機放到了桌上,隨手拿起了桌上的資料。
這是十幾個跟霍謹之傳過緋聞的女人的口述資料。
她們每一個人都對霍謹之高度讚揚,因為霍謹之對她們很大手筆,而且,她們的口中,霍謹之是個正人君子,隻跟她們傳緋聞,卻從不真的碰她們。
歐陽若依揚眉,起身走到了酒櫃邊打開了櫃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嘴角冷冷的扯起一抹弧度:“黎穗,我歐陽若依對天發誓,我一定要讓你滾出霍家,未來,霍家的股份不是你的,霍謹之不是你的,就連你生下的那個孩子,也不會是你的,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把謹之讓給你的。”
她喝了一口酒後,狠狠的將酒杯摔到了地上:“我歐陽若依在此立誓,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霍謹之回到家的時候,黎穗正趴在陽台邊上發呆。
他走過去,隨手幫她捏後背。
黎穗回神看向他:“你回來啦。”
“一個人坐在這裏發什麼呆呢。”
黎穗看著他,嘴張張合合,半響後卻是什麼也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幹什麼呀,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這樣子,不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