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算哪門子的朋友,別跟我套近乎,有話直說。”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性子還是這麼著急,我聽說,你離開北城後,一直單身,我倒是很好奇,這麼多年了,你這樣一個鑽石王老五,是怎麼做到的?追你的女人,應該快如過江之鯽了吧,這裏麵就沒有一個你能看得上眼的?”
徐維軒冷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歐陽若依,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多管我的閑事,以後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他說完,正要掛電話的時候,隻聽歐陽若依道:“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黎穗現在過的到底怎麼樣嗎?”
徐維軒未做聲。
歐陽若依挑眉,看來,她的賭押對了:“謹之不愛黎穗,他們在一起,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光鮮亮麗,我聽謹之的母親和他們霍家的親戚說,黎穗嫁給霍謹之的這一年,一直在受虐待,雖然不是身體上的虐待,但你應該知道,精神上的虐,比身體上的更殘忍。”
“我跟她已經分手了,這件事兒跟我沒有關係。”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會不被霍家善待嗎?全都是因為你,因為當年你跟她那一晚的事情,讓霍謹之對她一直都心懷不滿。”
“那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聽謹之說了,因為他強要黎穗的時候,黎穗是第一次。”
強要?徐維軒凝眉:“你說什麼?”
“霍家需要傳宗接代,可是黎穗卻在謹之麵前守身如玉,謹之自然是看不慣,所以會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你胡說。”
“你沒看新聞嗎?昨天晚上,謹之來找過我,我們聊了很多,謹之一直都沒有放下我,即便今天,黎穗掙紮著用照片和無聊的微博來掩蓋這件事兒,可他們家的事情,沒有人比謹之更清楚。”
徐維軒凝眉,依然沉默。
歐陽若依冷聲一笑:“當年,你的退出是為了讓黎穗能夠幸福,可是最終,你成全的到底是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黎穗手裏握著霍家的股份,所以,謹之這輩子也不可能跟她離婚,隻要他們不分開,我就永遠都隻能做謹之身邊的情人,我堂堂歐陽家的大小姐,憑什麼淪落至此,所以,我想到了你,如果你還愛黎穗,最好來想盡一切辦法的帶她走,不然……”
“不然怎樣?”徐維軒冷眼:“她再不濟,也是霍家的少奶奶,你能耐她如何?”
“你別忘了,我手裏可還握著那一晚上,你們去酒店的監控呢,隻要我曝光了這些,你說,她少奶奶的身份,還能坐的穩當嗎?”
“那根本就不是事實。”
“對,可是,誰會相信你和黎穗的話呢?我反正都是要毀了她,在毀滅她之前,我給你一個機會,來帶走她,或者讓她在我心愛的男人身邊,痛悔而死。”
“歐陽若依,你這蛇蠍心腸的毒婦。”
“是她逼我的,誰讓她握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要挾這段婚姻天長地久呢?她的手段,不光困住了我,也困住了謹之,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謹之被她毀掉,所以,我隻能先下手為強的去毀了她,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不肯來帶她走,那從此以後,你也不要出現來多管閑事。”
歐陽若依說完,將電話掛斷。
她淡然一笑,眼神微眯。
徐維軒還愛著黎穗,他應該早就想回來了,可是,沒有人給他這個回來的理由。
那麼,這個理由就由她來製造好了。
既然事態已經這麼亂了,那她就再多拉一個人下水,攪渾這一池水。
大家身上一樣髒,誰都別想獨善其身。
徐維軒將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
他下床,來到書桌邊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本已經被翻舊的相冊。
相冊中,記錄的滿滿的全都是他的愛。
那時候,他是她的學長,愛好攝影,在大一新生入校那天,他在教學樓門口的花壇邊,第一次拍下來她的靚影。
那日,她紮著馬尾,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背對著陽光,在對誰淺笑。
就是那個笑容,讓他第一次有了初戀的感覺。
一整個下午,他就那麼不知不覺的跟在她的身後,陪她走遍了整個校園。
他聽到她跟別人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黎穗,黎明的黎,麥穗的穗。”
從此這個名字,被他刻在了心尖上,即便是午夜夢回,他唯一能喊出口的名字,也就隻有這兩個字。
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中黎穗的笑顏,眉淺淺的揚起:“我……可以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