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依連忙瘋了一般的吼道:“別……別殺我,我陪你,我陪你。”
“哦?心甘情願?”
“心……心甘情願,”歐陽若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可是她現在真的很害怕,比起清白,她更害怕死亡啊。
“是嗎,那好,”他一把將她推開:“來,取悅老子。”
歐陽若依垂眸,搖了搖唇角沒有動彈。
“怎麼,不是說心甘情願嗎?過來,跪在我麵前,取悅我。”
男人的刀橫著在她腦袋上拍了拍。
歐陽若依費力的起身,爬過去,跪在他身前,為他……
她很怕,口中一陣惡心,閉著眼睛乞求,老天爺呀,救救我。
可是這次,似乎連老天爺都不幫她。
她就這樣,成了這個醜男人的禁臠。
一連四天,男人要她的時候,她就要像個妓一樣,拚命的取悅他。
一旦她做的有一點點的不好,男人都會用刀割她的手臂。
她手臂上有四條不深的刀口,可是每一條都很疼。
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所以她的胳膊血肉模糊的。
四天沒洗澡,她身上散發著一股子她自己都聞不下去的惡臭味。
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味更甚。
可她即便覺得惡心,也不得不忍著這份惡心,為他上下其口。
畢竟,被刀割實在是太痛,太痛了。
第四天的傍晚,男人出去弄吃的。
如前天他離開時那般,門有從外麵被反鎖上了。
她的包也被他帶了出去,
她被反手綁在了桌腿上,動彈不得。
前天他離開的時候,她就發現,這個廢棄的廠房,雖然很高,可窗戶上卻並沒有護欄。
廠房裏多的是廢棄的工具,隻要她疊一下,就一定能從窗口爬出去。
男人離開後幾分鍾,見門外沒有動靜,她就將自己的手腕連帶繩子一起往下滑,滑到了桌腿下,隨即,她用力的將桌腿抓起,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手腕和繩子從桌腿下滑了出來。
之後,她跑到一個破的切割器邊,費力的將繩子磨斷,開始堆砌‘梯子’,當她真的爬到那個窗口,將窗戶打開的時候,看著下麵足有三米高的地麵,她害怕了。
這麼高,即便跳下去,也會摔死吧。
可是如果不逃,留在這裏,也是隻有死路一條。
糾結了片刻,她閉眼縱身一躍。
幸好,下麵是土地,雖然摔的她腿很痛,可是還不至於丟命。
她緩了十幾秒鍾後,慢悠悠的爬起,跛著腳一步一步的離開。
她的包被拿走了,所以車沒有辦法開。
來的時候,她隱約記得前麵幾裏外的不遠處有一個加油站。
天已擦黑,她憑著自己良好的方向感,躲躲藏藏的往那個加油站跑去……
醫院裏,霍謹之明天就要出院了。
夜幕降臨後,她問黎穗:“你想不想看星星?”
黎穗本正坐在陪床上看手機,聽到他的話,她倒是饒有興致的抬眼看向他:“怎麼,學會變魔術了?”
“這本事我倒是沒有,今天中午你回家的時候,我聽門口的護士說,這個樓頂,很適合賞星星。”
黎穗往窗外看了看,“好啊。”
霍謹之心下一喜,他下了病床,先將她的羽絨服遞給她。
她穿衣服的時候,他順帶幫她將帽子戴上。
黎穗被他這樣照顧,還覺得有些不自在:“我自己來,你去穿衣服吧。”
霍謹之將自己的大衣披上,摟著她的腰:“走吧。”
“就這樣去?”
“我可是男人,男人火力壯,不會冷的。”
黎穗看他一副拽拽的樣子,努嘴,他好幾天沒出門了,大概不知道這會兒外麵到底有多冷吧。
霍謹之摟著她,帶她出去,兩人上樓,來到醫院的頂樓。
一出門,迎麵而來的冷風讓黎穗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看向他:“你真不冷?”
“不冷,有你在我懷裏,我的心裏比暖爐還暖。”
黎穗抿唇笑了笑,他拉著她走到石凳上。
“坐吧。”
黎穗卻是不坐。
她走到天台邊,手搭在天台邊的防護牆上仰頭看去。
霍謹之走過來:“覺得怎麼樣?這裏的夜空,是不是還不錯?”
黎穗點了點頭。
點點繁星,每一顆都很晶晶亮。
很美。
霍謹之跟了過來:“其實,不是護士告訴我這裏很美的,我以前來過這裏,跟爺爺一起。”
黎穗看他:“是嗎?”
“嗯,隻不過那次,我跟爺爺鬧的並不愉快,爺爺被我氣的先下了樓,我一個人站在這裏想了很多,抬頭仰望夜空的時候就在想,大概,這麼美的景致,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