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碰巧偶遇,他絕對不信。
一個碰巧遇見的人,怎麼可能會隨身帶著凶器?
她顯然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所以,她一定是安排了什麼人。
雲諾謙想了片刻,表情更加凝重了。
“不對,這件事一定有問題,子墨,別放鬆警惕,繼續查。”
“好的雲少。”
掛了電話,他將手機放在了茶幾上。
抬眼去看的時候,正好雲果也正在看她。
雲諾謙揚眉,對她笑了笑。
雲果納悶:“你在給誰打電話啊?”
雲諾謙起身,拿起手機走到病床邊,給她看剛剛的通話記錄。
雲果看他:“有什麼急事嗎?如果有的話,你就去處理。”
雲諾謙搖頭,給她打字:“沒有,子墨跟我彙報了點事情,有子墨在公司,我還是很放心的。”
她的視線從屏幕上移到他臉上。
“你曾經說過的,子墨比一般的小企業老板還厲害。”
雲諾謙點頭,打給她看:“所以,讓他在公司裏頂著,我陪你,一點問題也沒有,有什麼事情,他會找我的。”
雲果看著他,笑了笑。
他揉了揉她的發,打字:“休息吧。”
她往病床的一側移了移。
隨即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雲諾謙勾唇,在她身側躺下。
他側著身子,打字給她看。
“難得你這麼主動,卻又身上帶著傷,你說,你是不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小猴子。”
雲果壞笑,往他懷裏拱了拱。
“我是老天爺派來考驗你的狐狸精。”
雲諾謙歎口氣,打字好慢,可他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打了出來。
“我說呢,我怎麼在別的女人麵前,都定力十足,到了你麵前,卻隻能丟盔卸甲,原來你段位這麼高啊。”
雲果仰頭,在他唇角親吻了一下。
“所以呀,以後你要小心一點,不然,我就每天誘惑你,還讓你碰不得。”
雲諾謙笑,將她緊緊的環進了懷裏。
雲果睡了一下午,本來以為晚上會失眠。
沒想到,因為雲諾謙在身邊,她竟然睡的很踏實。
隻是後半夜,因為胳膊上的傷口太痛,所以她疼醒過兩次。
雲諾謙是真心心疼她。
他幾次三番都想讓醫生來開止痛藥。
可她卻就是不肯。
他默默的記住了,今天雲果所受的這些苦,全都是因為過去他的錯造成的。
他要銘記再銘記。
他真的再也沒有辦法讓這樣的事情重演了。
第二天早上,童叔來送飯。
趁他們吃飯的時候,童叔告訴他們,昨晚雲曦和仲語表現的很好。
知道媽媽受傷了,兩個孩子都想來醫院看看。
可是童叔沒有同意。
吃過早飯後,雲諾謙讓童叔在醫院裏陪雲果。
他要出去一趟。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多調了幾個保鏢過來守著。
離開醫院後,他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來到了警察局。
他見到了被關押的宿芊。
宿芊臉上帶著近乎猙獰的笑。
她的這副樣子,讓雲諾謙覺得陌生。
兩人隔桌而坐。
雲諾謙冷漠的望向她。
宿芊一句話也不說,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看。
雲諾謙道:“你雇傭的是哪裏的人。”
宿芊微微揚了揚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諾謙臉上寫滿了冷漠:“所以,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錯是嗎?”
“我沒有錯,我要為我姐姐報仇。”
“雲果不欠你姐姐的,”雲諾謙眼神森寒:“你姐是自殺。”
“她是被逼死的。”
事到如今,再聽到宿芊說這些話,雲諾謙竟隻是冷笑了一聲。
他抱懷,望向她:“你以為你不肯說,我就調查不到了嗎?好,那你就繼續沉默吧,你成功的把我們之間最後的一點情分也割舍了,那我對你們宿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差點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餘生,你自己承擔後果吧。”
“別把自己說的多像是個正人君子,”宿芊握拳:“雲諾謙,我有精神問題,法院盼不了我的。”
雲諾謙凝眉。
“你不是……特地安排了一個心理醫生在我身邊嗎?我的狀況你應該很清楚。”
宿芊說著,出謀,臉上帶著淚意:“孟郭說了,我是個神經病。”
她閉目,掩麵痛哭:“哈哈,我有精神病啊。你,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讓人接觸我,明知道我敏感,明知道……為什麼還要派人來接近我。”
她哽咽著:“我好不容易才對他打開心扉,可他卻告訴我,因為我的治療被中止了,以後我們可能不會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