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時候小嘛,你就不能包容一下?”
“我包容的夠久了,要不然你以為還能在華夏這麼愜意的生活,光你來這裏的目的就夠你死幾回的。朱媛媛,不要跟我玩什麼心眼子,我的錢,想給誰就給誰。
你沒有任何權利阻止,華夏的法律上你我也沒有多大關係,別忘了,你跟著你媽媽嫁了好幾家,早就不姓朱,給你買輛車是情分,一分不給你也是應分,
你已經二十九了,早就成年了,不再需要我這個親生父親扶持,想要回原來的實驗室工作,需要跟其他人一樣考試,如果不合格你就離開華夏吧,你持有的可是護照,而不是身份證。”
朱媛媛早在朱培雍挑明她回來的目的時候,就已經心虛的不行,看著他生氣發火,心裏更加慌亂,M國她不想回去,在華夏安逸的生活,她很習慣,讓她再次回到槍支泛濫的地方生活,她做不到啊。
“爸爸,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我都聽您的,好不好,不要趕我走,我不想離開華夏,爸爸,求求你,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男朋友,我就乖乖的跟他結婚,好不好,爸爸。”
“哼,就你的名聲誰敢要你,資本主義社會把你熏陶的,一點兒都沒有女孩子應有的自尊自愛,你還是回去吧,華夏不是回收站,機票的錢我出。”
“爸爸,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啊,你不要這麼狠心拋棄我,我想留在華夏,不想回原來的地方,爸爸。”
“你還是回去吧,你間諜的身份已經暴露,再也不適合在華夏生活,你已經適應了西方的生活方式,華夏的家庭結構不怎麼適合你,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出境不會有什麼問題,以後還是不要來華夏了。”
“爸爸,我回去會被打死的,您真的這麼忍心?”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老實,那個組織早在那場病毒事件中消散了,你回去沒人找你麻煩,朱媛媛,言盡如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朱培雍站起來去吧台結賬,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那個小時候可愛的女兒,早在她回國算計自己父親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朱媛媛一言不發的坐在位置上,一動也不動,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麼沒有,爸爸他不要我了,這回是徹底不要我了,眼淚刷刷的留下來,她也分不清楚是悔恨,還是害怕前途的渺茫。
季春明站在角落裏,看著朱培雍風采依舊,跟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說了幾句,就匆匆忙忙離開,那個女孩子傷心欲絕,淚流滿麵,他腦洞大開的想了很多種可能。
因為當年他想要散布對朱培雍不利的照片,光腦作為代言人,狠狠的整治了他一頓,他平日偽裝的很好,知書達理,溫潤可親,網絡放出他私下幹得事情之後,
以前對他很賞識的教授也不願意搭理他,智商可以用勤奮補足,人品這個東西可不是能修改的,誰的一生還沒有汙點,有時候衝動,有時候嫉妒,犯下的錯誤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他們可不想有一天被別人要挾一輩子。
他在同學那裏人緣並不怎麼好,網絡事件之後更加孤立,忘記帶鑰匙都沒有可以打電話求助的人,不過他並不在乎,一直堅信自己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畢業之後倒也順利的找了一份體麵的工作,可惜社會就是社會,看家世,看穿著打扮,看人脈的地方,很快又遭到打臉,大城市光房租就能消耗掉大部分的工資,更別說那些體麵的衣服。
沒奈何的一咬牙一跺腳,又來到以前打工的西餐廳,私底下給領班塞點錢,在這裏掙一點額外的錢,日子這才勉勉強強過下去,今日看到朱培雍,邪惡的心思再一次冒出頭。
“小姐,您別傷心,幾年前我還看到朱教授跟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一起吃飯呢,他那種人別看表麵上道貌岸然的,其實骨子裏都是男盜女娼,我這裏還有當年的證據呢,不信你看?”
朱媛媛正在茫然當中,看到一位穿著侍者衣服的年輕人,正在自己麵前侃侃而談,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心酸,自己的親生父親說走就走,還不如一個陌生人呢。
她已經忘記是如何準備從自己親生父親手裏竊取,他的研究成果這件事了,滿腦子都是悲悲切切的自怨自憐,她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女孩兒。
看著年輕人掏出一個老舊的手機,翻開相冊找出裏麵有些不是很清楚的照片來,呃,她突然湧出來的心酸刹那間消失殆盡,一臉好奇的看著繼續遊說自己的年輕人。
“你拿上這個照片到他工作的單位,貼大字報,讓他身敗名裂,他不讓你好過,你也不讓他過安穩日子,我給你說,不要用網絡發表,我親身經曆的,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