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中午。
莫靜言差人給程諾送了午餐來,孕婦標配餐。
前台小姐把飯盒給程諾送上來的時候她還在跟堆積如山的公務奮鬥。
這一上午她其實也沒處理出來兩份文件,因為畢竟是新接手這些工作,不太熟悉。即便之前莫靜言給她看了不少關於公司這些業務的資料,她儲備了一些經驗。
可真要讓她獨當一麵的去管理這些事情,她還真不行。
前台小姐見程諾忙,把盒飯放下,叮囑一聲就離開了。
程諾又處理了一份文件,抬頭看到掛在牆上的鍾表已經指向下午一點多鍾,她才想起該吃飯了。
她的胃部似乎隱約已經傳來了不適。
她素來有胃痛的毛病,不能餓。現在被餓了,又有信號向她傳遞胃的抗議,她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了,才吃飯。
但是吃完飯後不久,她的胃還是嚴重的抗議了,但是能忍受。
程諾堅強的繼續處理公務。
紫蘇下午的時候進來了一趟辦公室,見她一手捂著胃部一手扔在握著筆在文件上勾勾畫畫,嘴角揚起一抹嘲諷,道:“你不會是想逃懶,把這些公務堆積到明天,故意裝不舒服吧?”
程諾沒理她,繼續她的工作。
紫蘇看著她清高的模樣,冷哼一聲,道:“你這些文件今天必須處理完,下麵部門等著呢。”
說完轉身走人,那背影要多高傲多高傲。
程諾抬眸冷冷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埋頭繼續工作。
忍著胃疼又忙了一下午,紫蘇進來問:“程總,文件都處理完了嗎?”
程諾把處理好的一部分推給她,“這些可以拿去發給相關部門了。”
紫蘇皺眉,嫌棄的說:“這一天時間才處理這麼點兒?連一半也還沒有。程總要加班嗎?”
程諾看著紫蘇那種看低的表情,咬咬牙,不動聲色的道:“我今天一定會把這些文件處理完的。”
“好吧,那我就先下班了程總。明天一早我來拿這些文件去發給相關部門。”說完帶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走了,嘴裏還哼起小調。
程諾無心其他,隻想把這些公務快點處理完,又埋頭陷入工作中。
她的胃好像疼的越來越厲害了,她咬牙忍著。
G城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把整個城市都洗刷了一遍。
沈方圓發現她家門前一早就來了兩個保鏢站崗,這讓沈方圓很奇怪,她並沒有請人來保護他們啊?
她剛想出去問一問,就見杜平來了,又趕忙縮回屋裏。
杜平被兩個保鏢攔在門外,任由他使出十八班功夫,也沒能進的來。最後氣急敗壞的指著別墅裏麵罵了一通才離開。
沈方圓見杜平走了才敢出來,望著杜平離開的方向拍拍胸口輕呼出一口氣。
這個人渣,昨天可真把她打的不輕,別說臉上到現在還腫著,就連身上也被他揍得青了許多塊兒。
恩愛一夕間沒了,沈方圓夢也醒了。她希望杜平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轉頭,沈方圓對站在家門口的兩個保鏢一笑,問他們:“你們怎麼會來這兒站崗?”
其中一個保鏢對沈方圓如實道:“是習先生派我們來保護程太太的。”
沈方圓的大腦迅速運轉,想了半天也不敢確定這位習先生是誰,問道:“你們說的習先生是……?”
另一位保鏢答:“習決先生。”
沈方圓的大腦轟響了一聲,她的心裏現在說不清是什麼感情。
她走進家門,一路回了屋子,大腦還在轉不過這個彎來。她實在不明白,習決怎麼會突然派人來保護她?!
他即便愛心泛濫,也泛濫不到她這兒來!
保姆抱著孩子從樓上下來了,沈方圓看到她,忽然眼睛亮了。她問保姆:“我昨天被打的事你跟誰說了?”
保姆也看到了門外的保鏢,這房子裏現在除了她和沈方圓之外就是小少爺,廚師這幾天請假,也不在。
保姆知道瞞不住,就如實說了。
沈方圓一聽她居然打電話給程諾,還把她被杜平毆打的這淒慘事也說給了程諾聽,就火氣高漲,指著保姆的鼻子要撒潑。
保姆見她這股架勢,撇撇嘴巴道:“你別罵我,你要清楚,要不是我昨天打電話給程小姐,告訴她這裏發生的事,今天那位杜先生來,太太還要遭殃!”
沈方圓的氣焰滅了,但轉念一想,她現在變成這樣不都是程諾害的嗎?!
程諾也真是貪心,她有了莫先生還不夠,莫先生能給她的豈是一個程氏實業,她怎麼就不能把程氏實業留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