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答應複合?(2 / 2)

習決這時才感覺到臉上被糊了血,卻不知道流血的部位是哪裏。大概是因為天氣冷,整個麵部都被凍僵了。

洋洋也已經從習決的背上下來,看到他滿臉血的模樣,嚇得小手捂住嘴巴,瞪著眼睛問程諾:“媽咪,爸爸不會有事吧?”

程諾也很心焦,扶著習決讓他慢慢站起來,“習決,你試著站起來,看看腿腳有沒有事?”

習決很享受此刻被程諾關心著的感覺,慢吞吞的從地上起來,又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程諾的肩上,“還好。”他裝出很痛苦的語氣說。

程諾皺眉,心下一團焦急,自言自語:“要是真傷到腿腳可就大麻煩了。”

她讓習決在附近的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又細心的去給他揉捏腿腳,“這裏疼嗎?”

“這樣疼嗎?”

她專注他是否受傷,他卻專注她臉上溫柔關切的表情,想要擁她入懷,淋漓盡致的親個夠!

“習決你快說話啊?腿疼不疼?”程諾是真急。這大雪天,習決萬一要傷了腿腳,他們下山就是問題。

見她快急哭的模樣,習決才慢吞吞的答:“腿不疼。”

“哦。不疼就好。”程諾抹一把額頭上的汗,“那腳呢?腳疼不疼?”她又去給他檢查腳。

他享受著她的關心,慢悠悠答:“不疼。”

“不疼就好。籲——”程諾總是鬆了一口氣,又抹一把額上的汗。

大冷的天,雪花飄飛,她竟為他急的滿頭是汗。

她若要說不愛他,鬼都不會信。

習決看著程諾,他享受她的愛和關心,他說:“我臉疼。”

那語氣,軟軟的,糯糯的,像是撒嬌,讓聽到的人受不了。

程諾當下心一軟,即刻抬頭去看他的臉。血已經停住不流,可是左邊臉頰上赫然一道傷疤。

程諾心一酸,又看到他眉角處的傷疤。那是多年前,他在巴西為她而留下的。今天,他為了拉住跌下山的她,又傷了臉!

習決看著程諾眼中閃爍的情愫,習決忍不住問:“我的臉傷的很嚴重嗎?是不是會留下傷疤?”

程諾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想去查看他的傷口,又怕弄疼他。那道口子看起來好長,好深,血粘著皮膚,觸目驚心。

程諾越是害怕,習決卻越是開心,他裝出一副十分在意的樣子,抓住程諾的手說:“我的臉是不是很糟糕?是不是會毀容?”

程諾被習決問的一陣心酸。搖頭說:“不會的。你的傷口不是很嚴重。來,習決,我扶你起來。我們快下山去。下了山才有醫院。”

“哦。”習決被程諾扶著站起來,看著她心疼,快要急哭的模樣,心裏倒是很快意。

被人關心著是一種幸福。

小朋友有些看不下去了,給了習決幾個白眼,好像在跟他說:你能厚道點不?這樣騙女人的心疼很不道德知不知道?

習決才不理他,長臂一伸,把整個身體就掛在了程諾的雙肩上,由她攙扶著他下山。

小朋友巴巴的跟在兩個人身後。

三個人好不容易下了山,雪花紛飛裏,隻見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停泊在風雪裏。

程諾認得那車,是旅店老板,袁先生的。

車門打開,旅店老板從車上下來,邊走邊說:“我見下了大雪,就不放心你們,所以來山下接。果然這路上都沒有出租車了。”

旅店老板說著已經走到了程諾和習決麵前,他被習決滿臉的血也嚇了一跳,欲從程諾的肩上接過他。

卻被習決拒絕,人家在心愛的人肩上享受的好好的,你來多什麼事?

“麻煩你先送他去醫院!”程諾說。

旅店老板答應,快步去把後車門打開。

待大家都上車後,他啟動車子,直奔附近最近的醫院。

車裏很暖,旅店老板把暖氣開的很足,習決臉上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流血了。

程諾驚慌失措,忙拿了紙幫他捂住,可是血流的凶,浸透紙巾,濕了她的手指。

小朋友坐在一旁看著,語出驚人:“爸爸,你這樣流血,不會把腸子都給流出來吧!”

旅店老板不厚道的笑了,因為實在是忍不住。

程諾臉色慘白的問旅店老板:“醫院還有多遠?”

“馬上就到了!”旅店老板把車在前麵轉了一個彎,就開進一家不算大的醫院。

醫院裏護士台的護士,看到滿臉血的習決也驚了一跳,立馬開道把他請進急診室。

急診室裏隻有一位三十來歲的男醫生,習決交頭接耳跟他做了一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