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決開車剛從山上下來,就被呼嘯而來的幾輛警車攔住。
警官請他下車,向他出示了警官證。
“習決是嗎?有件案子跟你有關,麻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警局,協助調查。”
秋風吹過,鳳凰花飄落花瓣,落英繽紛。
程諾站在客房陽台上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裹緊了身上的披肩。
昨日一場盛大的婚禮,本來以為今日一覺醒來會是幸福美滿,豈料竟是噩夢。
她看著落英繽紛的淒美景象不禁流淚。
她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這麼難過了,可是現在……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門外傳來敲門聲。
“咚咚。”
“咚咚。”
程諾不想去理,這個時候會瞧她房門的大概也隻有習決了。
敲門聲響了幾次後等不到她的回應,那門便被推開了,“程諾。”
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程諾轉身看過去,她知道是莫靜言來了。
此刻見到莫靜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副心情,眼圈紅的要命,鼻頭酸澀的要命,喉嚨疼的要命。
一早被記者抓拍到那樣的鏡頭,現在網絡如此發達,那麼不堪的新聞一定被傳到網上了吧?莫先生也一定看到了吧?
程諾這樣想著,心裏倍覺委屈和難受。
她低頭,不敢再看莫靜言。
莫靜言看著程諾,心裏一痛,他走到程諾的麵前,柔聲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不怪你。”
一句簡單的話語就敲開了程諾心裏冰封的委屈,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哭出來。
莫靜言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拉進懷裏緊緊抱著,“程諾要哭你就哭出來吧,哭出來舒服些。”
程諾哭了很久,一直無法忍住悲聲。
房門外走進一人,怯生生的問:“我可以進來嗎?”
莫靜言的脊背一僵,這房子裏除了程諾還有別的女人?
程諾聞聲推開莫靜言,她擦幹臉上的淚水,她這樣狼狽的模樣不想讓這個女人看到!
莫靜言轉過身,看著趙蓉蓉,皺眉問:“你是誰?”
程諾拉住莫靜言的衣袖說:“我今天早上從酒店裏狼狽回來,就看到這個女人跟習決在臥室的床上。”
事情不用講的太多,莫靜言一聽就都明白了,他眸光微眯,露出寒芒。
他拍一拍程諾的肩膀說:“這個女孩子你要照顧好。”
程諾點頭,“嗯。”
她雖遭受重大打擊,但還不糊塗,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遇上了勁敵,遭到暗算,事情沒解決之前,她不可以草率,更不可以感情用事!
莫靜言說:“昨天你和習決結婚,達遠集團所有的員工放假一天,習家的傭人和安保人員也都放假一天。現在我已經通知安保過來上班了。程諾,你有什麼事可以吩咐保鏢去做。”
程諾點頭。
莫靜言說:“你要出門,也一定多帶幾個保鏢。”
“好,我知道了。”程諾再度點頭,想起昨晚醉酒,如果有保鏢跟隨,那麼昨晚的事也許就不會發生。
但是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追悔也沒有用。
“好好在家等消息。”莫靜言拍拍程諾的肩膀說,轉身離開。
“莫先生。”
莫靜言走到門口的時候,程諾忍不住喊出來。
莫靜言知道她的心情,轉頭對她笑笑,“習家的事男人們會解決。”
“嗯。”程諾看著莫靜言走出去。
房門關閉,程諾的目光落在了趙蓉蓉的身上。
趙蓉蓉被程諾看得有些害怕,低下頭,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看了趙蓉蓉幾分鍾,程諾從她的麵前走過去,來到休息室坐下。
茶幾上放著洗幹淨的水果,程諾覺得口渴,摘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裏,好酸的葡萄。
“習太太。”趙蓉蓉跟過來,站在休息室的門口。
程諾不看她,拿起遙控開了電視。
“習太太,我想跟你談談。”趙蓉蓉走進休息室,在程諾的對麵坐下,她拿起程諾剛放下的遙控器,關了電視。
程諾抬眸看著眼前的趙蓉蓉,這個女孩子未免太膽子大,這種境遇還敢對她這麼強硬。
程諾的眼神不善,甚至帶著惡毒,但是這並沒有嚇住趙蓉蓉。
她說:“習太太,習先生對我,該有一個說法!”
說法?程諾忍住才沒罵出來。
趙蓉蓉說:“我不要錢,我要習先生對我負責。他已經答應了。”
答應了?程諾看著趙蓉蓉,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