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氏的股票連續兩天跌停板。
龍氏注資的幾家大的集團,和各位大股東紛紛向龍庭予發難。
龍庭予氣的連連踹翻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才算稍稍壓住火氣。
痛定思痛的他,抬手叫過來助理薑峰:“習決的老婆和孩子,我要見他們。還有,安排趙蓉蓉告習決。”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G城的鳳凰花很快就落盡了,偶有還為凋零的鳳凰花掛在枝頭,徒增幾分悲傷之色。
程諾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主幹道上鳳凰花落盡的景色,無聲的歎了口氣。
從出事到現在,已經五天了,她始終沒有接到習決的電話。
他自那天從家裏離開後,一直沒有聯係她。
她由婆婆安排帶洋洋去多倫多,也再沒接到婆婆的電話。習家好像跟她隔在了兩個世界般。
說她心裏沒有壓力是假的。
房間裏的座機電話響起來。
程諾皺眉,不知道是誰會打這個電話。她走過去,接聽,“喂?”
前台小姐甜美的聲音傳來:“程小姐您好,前台這裏有位先生找您。”
“請問他叫什麼名字?”
“他說他姓龍,程小姐。”
程諾的背脊一僵,她掛斷了電話。
姓龍的,除了龍庭予還會有誰?
程諾不知道這個時候龍庭予來找她幹什麼,也不知道這個龍庭予是從哪裏知道她住在這家酒店。
但是,她無法淡定。
“洋洋,媽咪要下樓一趟。你就在房間裏乖乖等媽咪。”程諾對房間裏的程博洋說。
“OK!”
程諾拿了包包出門,忐忑的下樓。
龍庭予站在前台,本來正跟兩個小姑娘說笑,見她下來,跟她們打了個招呼,朝程諾走來。
“習太太,好久不見啊。怎麼住酒店裏?被習決趕出來啦?”龍庭予笑的很欠扁。
程諾淡淡一笑:“龍先生好手段,網上的罵沒挨夠?!”
龍庭予眸光一閃,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程小姐我們到咖啡廳坐坐?”
“有事就在這裏說吧,我跟人渣向來不喜歡走太近。”
“習太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哦?是嗎?龍先生的罰酒我已經吃過了,還怕你不成!”
“嗬嗬……”龍庭予冷笑兩聲,“你最好乖乖給我聽話!”
“怎麼你又安排了記者抓拍啊?這次雇了多少記者?”
“你!”龍庭予被氣到,用手指著程諾,手指發抖。“牙尖嘴利,小心哪天我拔光了你的牙!”
“我倒是想請龍先生小心一點!在G城,習家可不是好得罪的。既然那些媒體記者都能被抓出來澄清事實,那麼我想讓龍先生不知不覺在G城消失也很容易。”
龍庭予從來沒有想到,習決的老婆是個這麼厲害的角色。他以為所有的公關,和網上的新聞倒向都是習家人幫她做的。
他的認知裏,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漂亮的花瓶,一無是處。
卻沒想到,骨頭這麼硬,還句句頂的他無言以對。
最後龍庭予一笑,“習太太,你給我等著瞧!”說完,他轉身走人。
程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身體一軟,扶住了手邊的樓梯欄杆。
她鎮靜幾秒,才轉身往樓上走去。
她深知,龍庭予不會善罷甘休。她和孩子要加倍小心才對。
回到房間,程諾把跟龍庭予見麵的事告訴了程博洋,她覺得孩子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
而且,她的兒子已經不是常人眼中看到的十歲小娃娃那般無知,天真。
他有成人的心智和處事方式。
“媽咪,你放心,龍庭予討不到便宜的!”小朋友聽完程諾的話對她說。
程諾點點頭,“但媽咪還是擔心。”
“媽咪你不用擔心。我會調人過來保護我們。”
程諾微笑,她相信兒子做得到。因為那些視頻不就是他的傑作嗎?
對於這個兒子,現在究竟有多強大,她都不敢估量了。
但是,孩子不要學壞才對。
“洋洋,媽咪知道你很能幹,也很有主意。但是你要答應媽咪,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你都隻能做好事。不能欺壓良善,不能做惡!”
“媽咪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洋洋你現在答應媽咪了,媽咪就會時刻監督你,如果有一天你利用你手上的權利,人脈,或者金錢,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媽咪一定不會饒恕你!”
“媽咪我知道了。”洋洋抱住程諾撒嬌。
母子倆笑起來,在套房的地毯上打滾玩鬧。
好像所有的不快樂都遠離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