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決的目光掠過這兩輛警車又回到了龍庭予的臉上。
龍庭予笑的花枝亂顫,“習太太和習夫人來接習先生的吧?可惜,他今天怕是走不了!”
幾位警官走上來,出示了逮捕令。
“習決,你涉嫌對未成年少女施暴,現在我們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對你實施抓捕。”
習決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龍庭予的身上移開,他的目光那麼憤恨,那麼仇視。
龍庭予的笑越發得意。
程諾抓住習決的胳膊,不想讓警官帶他走。
但是她怎麼能阻止的了這些警官辦案。
莫靜嫻痛心疾首,轉頭,掩麵哭泣。不忍看到兒子被戴上手銬的情景。
小朋友的神情繃得緊緊的,眸中迸射出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狠厲和決絕。
“程諾照顧好媽。”習決被帶上警車的時候說。
“我會的,你放心吧。”
習決被摁進車裏,唇角飄過苦澀,他看著程諾的臉被關在車窗外。
警車呼嘯著離開。
程諾忍不住追著警車又跑出一段路。
習決坐在車裏,轉身,從後車窗看到她追車的樣子,心疼的不行。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指骨青白。
警車終究是消失在視線裏,程諾停住腳步。她極力忍著,才沒讓眼中的淚流出來。
轉身,她向莫靜嫻他們走過去。
龍庭予正趾高氣揚的看著她。程諾想,他一定想看到她失落悲傷的模樣吧?可她偏不如他所願。
程諾微笑,在陽光裏神采奕奕的走向莫靜嫻和小朋友。經過龍庭予身邊的時候,龍庭予忽然一把抓住程諾的手腕。
程諾側臉看他,目光蕭殺。
龍庭予壓低聲音對她說:“我們該好好談談。”
程諾微笑,揚手一巴掌甩過去。
龍庭予不防備程諾會打他,結果這一巴掌挨的鐵實。
“啪——”的一聲,清晰的震動人的耳膜。
龍庭予被扇的頭一陣發懵。臉上瞬時起了五個指印。
程諾這一巴掌是卯足了勁打的,打完,口齒清楚的罵了聲:“人渣!”
龍庭予一股怒火升上頂梁門,甩手就要打程諾。
習家帶的保鏢迅速撲過來,把龍庭予摁倒在了地上。
現在輪到他灰頭土臉了!
他不甘心的看著程諾,咬牙切齒,嘴角抽抽。他最失策的,就是今天沒有帶保鏢。
程諾走到了龍庭予的近前,她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龍庭予,笑的分外好看:“今天的帳我會給你記著!你帶給我和習決的痛苦我會以十倍奉還給你!”
死女人,口氣倒不小!龍庭予雖然被摁在地上,卻不耽擱他心理活動。
程諾看向壓著龍庭予的保鏢:“龍先生近來皮癢了,你們替他鬆鬆筋骨!”說完走向莫靜嫻和兒子。
也不管被押在地上的龍庭予咆哮:“程諾你給我等著!今天你打了爺爺,爺爺哎呦……”
保鏢的拳頭讓龍庭予叫的如殺豬般。
“媽,咱們回去吧。”程諾走到莫靜嫻的麵前說。
“好,咱們回去。”莫靜嫻拉過了程諾的手,看一眼被摁在地上狂毆的龍庭予,吩咐道:“適可而止,把他打殘廢了可就不好了。”
“是。”
“是。”
兩個保鏢得令,拳頭上的勁頭卻更足了。
程諾扶著莫靜嫻上了車,自己也坐進去,小朋友最後才上車。
陽光裏,程諾看到車窗外龍庭予被揍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哀嚎連天。
在回家的途中,程諾說:“媽,聯係律師,組建最強的律師團,咱們幫習決打官司。”
“好。”
“程諾,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晚你和習決被人分開,送到了不同地方都不知道,說明你們都醉的很厲害。”
“是啊。我們那晚的確醉的人事不知。”程諾的眸中閃過星光,“媽你是想要對我說什麼?”
“我是想說,一個醉到那種程度的人,怎麼能對一個小姑娘施暴?!”
既然這是一個局,就一定有破綻!
程諾恍然大悟,“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和洋洋先回家,我要坐後麵那輛車去趟醫院。”
“乖,別讓媽失望。”莫靜嫻拍拍程諾的肩膀說。
“嗯,媽放心吧。”
程諾下車,乘坐後麵保鏢乘坐的車去往醫院。
而莫靜嫻和洋洋則直接回了習家老宅。
程諾來到醫院,因為之前治療白血病,因此跟這裏的幾位醫生都很熟悉。
她向一位熟悉的醫生說出來意後,這位醫生帶著她去了男科。
一個女人來這個科室,還真是不好意思。尤其遇上那些男人怪異的目光時,她的臉紅成了秋後的殘陽。
但是事情逼到這個份上,程諾也顧不上自己的羞赧了,她向醫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