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的目光瞥向車窗外。
龍庭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白皙的臉上,“程小姐不想知道你先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程諾不想說話,靜靜的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物。城市綠化帶裏被植上了菊花,黃的,紅的,粉的,此時開的正嬌豔。
“程小姐看來很不樂意與龍某交談,那我也就不廢話了。”龍庭予也沉默起來,轉頭看向另一側窗外的風景。
車子停在帝豪酒店的停車場,龍庭予先下車,提程諾拉著車門:“程小姐請下車。”
程諾抬頭看他一眼,“麻煩你叫我習太太。”
龍庭予微笑。
程諾走下車。
“習太太請這邊走。”龍庭予在前麵引路。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停車場的電梯。龍庭予摁下樓層鍵:21
“龍某一直後悔,習太太新婚那晚,沒有真正的一親芳澤!”
程諾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脊背貼在電梯壁上。
龍庭予大笑。
“習太太不要害怕,我隻是隨口說說,瞧把你嚇的。”
程諾不說話,咬住嘴唇。
電梯門開,龍庭予率先走出去,轉身看著還愣在電梯裏的程諾:“還敢跟我走嗎?”
程諾沉沉氣,從電梯裏走出來,跟上龍庭予的腳步。
走廊盡頭的包房,門口的保鏢為他們兩個人推開房門。
“隨便坐。”龍庭予脫了身上的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
“謝謝。”程諾在沙發上坐下來。
龍庭予坐在她的對麵。
套房裏的侍者送上兩杯茶。
“西湖龍井,習太太嚐嚐。我和父親雖然常年僑居海外,但中國人的很多習氣還保留著。”
“這茶不錯。”程諾抿了一口茶,問:“龍先生找我來究竟想談什麼事?”
龍庭予把雙腿交疊,頗有深意的看著程諾:“你一直以為習先生是好人,達遠集團的生意都很幹淨對不對?”
程諾眸光暗閃,不置可否。
“可是你從來不知道,習家在進行著肮髒的交易。他們的錢來的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幹淨!他們出賣朋友,甚至為自己的利益不惜做任何事!我父親就是個例子!”
程諾靜心聆聽。
她知道她現在的任何舉動都會引起龍庭予的戒備。
“習太太,你一定覺得我現在把你先生送進法庭的手法很齷齪,但是你不知道,我不過是效仿你先生送我父親進監獄的法子而已!”
程諾表示震驚。
海關的張政不是告訴她,龍庭予的父親是因為走私被抓,習決隻是提供了大量的證據嗎?
龍庭予說:“你很吃驚是不是?讓你更為吃驚的還在後麵。”他拍拍手,一個妙齡女郎端著個托盤走上來。
托盤裏放著個U盤。
“這個是我在這裏放給你看,還是習太太自己拿回家看?”龍庭予把U盤拿到程諾的近前說。
程諾的雙手不自覺的來回搓著。
“看來你很難做決定,不如就在這裏看吧。”
龍庭予把U盤交給妙齡女郎,她拿過去,在電視上插好,選擇了播放。
龍庭予敲敲桌麵,對有些失神的程諾說:“習太太認真看!”
程諾的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
起初的畫麵有些混亂,後麵才看清,是夜總會。
在一個包廂裏。
畫麵裏出現了習決,他拎著個酒瓶子,在往一個女孩子嘴裏倒酒。
這樣的習決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眼神那樣狠厲,麵色那樣冷凝。
“那個女孩子是無辜的。是你的丈夫灌醉了她,然後送她到我父親的房間。然後報警!”
龍庭予冷冷的一笑。
程諾脊背生寒,生生打個冷顫。
“我不信!”她說。龍庭予說的話,半個字她都不相信!
龍庭予早猜到程諾會是這種反應,“沒關係,你慢慢往下看。”
被灌酒的女孩子爛醉如泥的癱在沙發上,習決揚手叫來兩個男人,女孩被他們帶走了。
龍庭予不疾不徐的繼續看畫麵。
稍後,出現了女孩子哭泣的形象,她的淚水像斷線的珠子,哭的人心疼。
她哭著控訴了習決的罪行,哭著講述了她之後的遭遇。
程諾一把揮掉了麵前的茶杯,茶杯摔在地上,茶水灑出來弄髒了白色的羊絨地毯!
“這不是真的!!”她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