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好。”
“我想洋洋應該就是單純的看她可憐,救下了她。”
“嗯。別操心了老婆,洋洋都二十五歲了,有分寸了。你看他現在一心忙著工作,我都有些感動了。我當初剛來公司的時候,都沒有他這麼拚命。”
程諾微笑,“叉燒包好吃嗎?”
“好吃。你也來一個。我喂你。”
“咦,不要!”
“來一個嘛!”習決將叉燒包喂進程諾的口中。
休息區裏空氣都變得甜滋滋的。
程博洋在辦公室裏忙碌了一天,傍晚揉揉累到發疼的腦袋,剛要拎起車鑰匙回家,忽然電話響起。
他停下來,從兜裏摸出手機接聽,看到是配給沈佳夢的司機打來的。
“喂?”程博洋接了電話。
“程先生不好了,沈小姐被她的父親帶了幾個人帶走了。”司機捂著被揍傷的下頜,顴骨上也好大一塊淤青。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在學校門口,我跟他們還動了手,但是……”
“我知道了,你先到醫院去處理一下傷。”程博洋說完掛斷電話,拎著車鑰匙大步出了辦公室。
邊走他邊打電話給沈司宇:“沈叔叔,多帶幾個人跟我去走一趟。”
“好!”對方並沒有問幹什麼,因為這麼多年,兩個人早已有了默契。
程博洋拎著車鑰匙下來,沈司宇已經帶來十幾個人在樓下停車場等候。
程博洋招呼一聲:“沈叔叔跟我走!”
大家紛紛上車,跟著程博洋的車子一路往沈佳夢家住的方向而來。
沈佳夢也沒有想到這麼快會被她的爸爸找到,她堅決不肯跟她的爸爸回家。躲在司機的後麵。
司機為護住她,跟他爸爸還有他帶的人動了手。
畢竟司機隻有一個人,被他爸爸帶的人胖揍了一頓。她被爸爸揪上車的時候,眼看著司機被揍的鼻青臉腫,鼻子嘴巴都在冒血。
她急的哭喊:“你們別再打了!別再打了!”
她被爸爸揪上了車,車門一關,她的臉上就挨了狠狠的兩巴掌,頭發被他的爸爸揪住,狠狠的將她的頭撞向車門,一下又一下。
她不哭也不叫,硬生生忍著痛。
因為她知道,哭和喊痛都沒有用,她的爸爸還是該怎麼揍她怎麼揍她。
有時候她就在想,人活著多麼不容易啊?她就想死。她想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見到她媽媽,跟媽媽一樣輕鬆,不再活的這麼艱辛。
可是她答應過媽媽要好好活著,答應過媽媽,要把外公留下的產業改回姓童!
自從那個聽到父親和繼母談話的夜晚,她就知道了一切真相,知道媽媽並不是病死的,知道她並不是這個她所謂的爸爸的親生女兒,知道了這個男人當初願意娶她的媽媽是為什麼。
沈佳夢挨著痛,咬著貝齒,不發出一點聲音,直到她爸爸的暴力停下。
“等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沈佳夢無望的看了一眼車窗外,她的腦海裏浮現程博洋溫柔的臉龐,她多希望這個時候他能來救救她。
車子飛奔向前,很快沈佳夢被帶回了家。
她被爸爸從車上拖下來,幾乎是提著往前走。
一進大廳,她就被爸爸狠狠的摔在地上,她整個人都倒在地板上。
繼母走過來,還有她所謂的妹妹也走過來,她們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落水狗一樣。
沈佳夢仰頭看著他們,嘴角浮現一抹淒涼的笑意。她知道,接下來,爸爸就要去拿皮鞭了。
這條皮鞭是繼母專門為她準備的,讓爸爸用皮鞭管教她規矩。
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站直身體,即便是挨打也要挺直脊背,她天生一身傲骨!
果然,爸爸拎著皮鞭出來了,皮鞭在空氣中甩出‘啪’一聲響,驚的人脊背一僵。
沈佳夢的眼神渙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恨。
她怒吼:“你不是我的爸爸!你也沒有資格這樣管教我!!你是個混蛋!你就是為了我外公的產業才娶我媽媽的……”
“啪——”
一皮鞭狠狠的抽在沈佳夢的身上,她痛的身體一抽,嘴上卻不示弱:“我媽媽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給我等著,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為我媽媽償命!”
“啪——啪——”
接連響起的鞭子聲,讓沈佳夢的聲音變了調,“你們就是噩夢,是凶手!殺人犯!”
沈佳夢越說,沈開山越氣,手上的鞭子抽的也越發的狠,幾乎是打紅了眼。最後把沈佳夢打的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抱緊自己。
繼母和妹妹在一旁看好戲,發出咯咯的笑聲。
鞭子停下,沈開山用皮鞭指著沈佳夢說:“不許胡說!你媽媽是病死的!這些混戰話你敢再說一遍,我就再狠狠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