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和許妙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孩。
如果說許妙是溫柔堅韌的木槿花,那她就是熱烈奔放的玫瑰,明豔的笑容,新潮的服飾發型,無一不彰顯著個性與魅力。
而在她身邊的江浩軒,好像又變回了年少時,那個溫柔的人。
許妙有些發怔,這樣的浩軒哥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了。
“小姐,這裏是私人聚會,沒有邀請不能隨便進來”侍者雖言語客氣但眼神中卻透著輕蔑。
“不好意思,我來找江浩軒”
“那也不行,您的著裝不太符合舞會要求,抱歉,請回吧!”
門口的聲響終是引來了起了他人的注意。
“我認識,我帶她進去就好。”一個洋裝卷發的女子迎麵款款而來。
“跟我來吧,我帶你進去”
恰逢音樂響起,燈光一變,在場的人們都紛紛攜著自己的舞伴步入舞池中央,優雅的奏樂在現場彌漫開來,腳步交錯,裙裾飛揚,一副許妙從未見過的美好景象呈現在她麵前。
背後一股推力傳來,許妙一個腳步不穩跌入舞池,像是一粒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麵,眾人停下舞步紛紛看了過來。
“這誰啊,怎麼還穿著舊式的衣服,土死了!”
“你看她還盤著頭呢!”
……
許妙有些無錯,在一屋子的新潮裝扮下,一襲月白色襖裙、繡鞋、盤發的她竟像是混入天鵝群中的醜小鴨。
下意識的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江浩軒的身影,確隻來得及看到他扭過去的側臉。
是覺得自己給他丟人了嗎?
許妙有些委屈
一切都是朝按照大家閨秀培養起來的自己錯了嗎?
許妙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浩軒哥,母親病了,我來請你回去。”
“知道了”江浩軒皺皺眉“下次有事遣小廝來!”
“嗯”許妙呐呐的應了一聲,看著江浩軒大步離去,竟絲毫沒有顧及自己。
“這位小姐,不打個招呼再走嗎?你這樣隨意帶走別人的舞伴是不是有些不妥?”一個略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許妙。
是她!
許妙福至心靈,剛才推自己一把的也是她吧,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帶自己進來就是為了此刻吧!
“就是她害的韻韻姐隻能離開江大哥吧!”
“是,是她,我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原來就是個舊社會的土包子,怎麼配和咱們新時代的女性比?”
“真是的,江大哥怎麼會娶這樣的妻子。”
……
“抱歉,是我唐突了,下次再正式介紹吧,告辭。”許妙強撐著儀態出了大廳,將那些議論拋在耳後。
他已經回去了……
等許妙趕回家時天都晚了,他們已經在吃飯了,一家人是那麼的其樂融融。
許妙從未覺得自己和這裏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味同嚼蠟般的用完了這一餐。
飯後,江浩軒被江夫人強行留下了,這是他第一次進他們的新房。
可兩人之間卻仿佛隔著一道厚厚的冰牆。
“我去睡廂房”江浩軒冷冷的看了一眼桌上未完工的男士裏衣“以後不要做了,我不穿這種衣服。”
獨留下許妙呆呆的坐在桌邊。
房間裏的喜慶裝扮還沒有盡數撤去,被褥上寓意著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的鴛鴦刺的許妙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