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見許妙遲遲沒有回答,淚刷的一聲淌了下來,又接著說道:“我是認真的,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許妙很是震驚了一翻,但也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江夫人,您是長輩,我本不該對您無禮,但是過往種種,對我影響頗深,我至今無法釋懷,所以,抱歉了!”
“是該怪的,應該得,應該得。”江夫人翻來覆去念叨了幾句。
許妙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大概是江浩軒這個被她當作精神支柱的人突然倒下,有些接受不了吧!
看樣子,她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呆在這裏也不太合適我就先走了。”許妙輕聲說了一句,禮貌的點了點頭往出走去。
想知道江浩軒的恢複情況,總該有辦法的。
“不,你不能走!”江夫人激動的攔了一下。
“怎麼?”許妙冷聲問了一句。
如果說當年那件事深究起來,許妙對江浩軒隻是死心和絕望,而對江夫人那是實打實的恐懼和不甘。
許妙自問對江夫人侍奉有加,可江夫人居然心能狠到那個地步。對自己就像處置一條阿貓阿狗那樣隨便。雖然剛剛江夫人一直在道歉,可許妙是打心底裏不信的,現在這麼一攔,許妙就下意識認為她要對自己做什麼了。
江夫人被許妙的眼神兒震懾的往後退了兩步:“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上前一把抓住許妙的手:“孩子啊,是我當年對不起你,可是我求你了,能不能留下來,浩軒他需要你啊!”一邊說,一邊眼淚噴湧而出。
“是嗎?”許妙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呢喃了一句。
江夫人見許妙有所鬆動忙上前接著說道:“孩子,當年都是我一時糊塗,所有的錯都是我鑄成的,浩軒他半點兒都不知情啊!”
“他真的……”許妙有些遲疑,她永遠忘不了當年,當自己從江夫人口中得之江浩軒也要置自己於死地的那種絕望,仿佛有些窒息。
“是啊,當年是我糊塗啊,我聽從唐韻的主意,對你做出,做出那等事情。可浩軒他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這一切都是背著他幹的。你要恨就恨我吧!”江夫人一身蕭瑟的站在許妙麵前。
許妙久久無語,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原來當年江浩軒沒有讓自己死,他隻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後來,那個傻孩子趕了過來,死活要找到你,他聽說你可能順著井水被卷入河裏了,不顧身體隻身跳進那冰冷的水中去尋你,最後整整發了三天的高燒才緩過來,不過自那以後他的身體就好太好了,上次在你門前淋了半天的雨直接暈了過去,還是我們把他給抬回來的。他身體才好一點兒就又去找你,可卻……”江夫人已經泣不成聲。
許妙心裏的一角悄悄塌陷了,原來一切都是這麼陰差陽錯發生的,江浩軒他真的……
這時,門一響一個醫生推門進來,直直的衝許妙鞠了一躬,許妙一愣:“您這是?”
“許小姐,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您當年主治醫生身邊的醫助,當年老師犯糊塗答應了唐小姐的要求,違背您的個人和親屬意願,給您做流產手術。”醫生看了看許妙呆滯的麵容接著說道:“可最後我一時不忍沒有按照老師的要求去做,可前不久江少爺上門找我,我才得之當年我的隱瞞害您差點兒失去了生命,我在這裏像您道歉。”
“謝謝您能告知我這些。”許妙感激的衝醫生點了點頭。
原來他也沒有不要孩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唐韻的陷害。
那自己這些天如此對他他該有多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