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揚麵色一僵,立馬領會到魯牧說的是什麼。
他拉著沐晚的手讓她站到自己身後,渾身豎起了防備之意。
“我們先走,我就不信他北帥府下人少到居然要對白藥山莊的人強取豪奪!”宋天揚拉著沐晚上了車。
魯牧挑眉看著他們:“你們是出不了城門的,別白費心思了!”
沐晚坐在車上,有些不解地看著執意開車的宋天揚:“他說的你聽到沒?我們出不去的。”
宋天揚腳踩油門,麵色發沉,沒有接話。
沐晚索性也不再說話,現在的宋天揚情緒很不穩定,不管她說什麼,隻怕都聽不進去。
到了西城門,沐晚果真看到一輛黑色車子被幾個身穿深藍警服的人攔了下來。
宋天揚將車停穩,趕緊走了過去。
“你們幹什麼!”宋天揚質問。
那為首的警察隊長把腰間別著的槍拿了出來,犀利看著宋天揚。
“宋公子,現在是法製社會,還請按製度辦事,命案一天未結,那輛車上的人是一天不能踏出城門。”
沐晚已經無暇去管他們說什麼,趕緊朝前麵的轎車奔去。
“晨晨。”她焦急喚道。
車門推開,晨晨縮在宋民輝懷中,忽閃著長睫毛看著沐晚。
“娘……”晨晨怯怯諾諾開口,卻沒有伸手要抱抱。
“乖乖在車裏,不要出來。”沐晚揉了揉晨晨的腦袋,對著宋民輝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從車中退了下來。
隻要親眼看到晨晨平安無事,那就足夠了。
盡管——
晨晨對她依舊親熱不起來。
她朝宋天揚那邊走去,警察隊的人已經將宋天揚團團圍住。
“宋公子,我們無意冒犯,還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隊長一臉正氣淩然。
“咱們各退一步,你讓我夫人帶著犬子回莊,我和家父留下,這樣不為過吧?”宋天揚也不想繼續耗在這裏。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畢竟長時間留在巡捕房,對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來說,真的不合適。
況且就算嫌疑不嫌疑的,他一個孩子話都說不清,留下來能有什麼用?
“這要跟我們頭兒請示一番才行,這樣,你們都跟我回巡捕房,我請示成功後,再專門派車送能回山莊的回去。”
警察隊隊長也是盡可能地說出了不讓彼此難做的方案。
“不行,我兒必須走。”宋天揚的態度很強硬。
沐晚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冷靜,就算回去一趟又何妨,我們是清白的。”
“巡捕房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陰氣極重,不適合你和晨晨久留。”宋天揚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沐晚身子弱,晨晨更是弱不禁風,所以也不會在回國這麼久後,一直都是由宋民輝帶在醫院用營養劑增強身體抵抗力。
“可繼續在這城門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沐晚不想將這些事鬧開,可如果在這人來人往的城門口呆太久,以後肯定會有人添油加醋一頓亂說。
他們正耗著,一輛軍用三座摩托疾馳而來,揚起灰蒙蒙的塵土。
“大帥有令,放行。”車上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士兵說道。
警察隊的人一愣,都等著自己隊長發話。
“什麼意思?巡捕房雖歸帥府管轄,但辦案時決不能插手,難道你們不清楚?”隊長不想配合。
“既然你知道巡捕房是歸大帥管,那就聽命令辦事。”士兵麵無表情,隻重複自己要傳達的內容。
“行,死的反正也是你們北帥府的兵!”隊長淬了一口口水,握槍一揮,身後五六個分散的警察隨即聚攏到了一起。
“既然要插手,那就煩請你們帥府的人將這事插到底,那扔在巡捕房的屍體,你們自行解決吧……這案子,爺不破了!”
他說罷,便帶著自己的人統統離開。
三座摩托上的士兵下了車,走到了沐晚身邊,對她敬了個軍禮,隨即將手中一個巴掌大的錦盒拿出來,遞到了沐晚跟前。
“夫人,這是大帥讓我帶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