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草房。
宋天揚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眸中溢滿心疼。
“你說過,不會動她的……”他質問身側的女人。
安巧輕笑一聲,隨即用手帕輕輕擦拭手中的精致小手槍。
她原本是準備用這帕子去拿沐晚帶回來的帥印,可女人被自己敲暈後,掌心的力氣依舊大得驚喜。
明明還是昏迷狀態,兩手卻依舊緊握成拳,似是生怕那帥印會未經同意被人拿走一般。
“反正隻要拿到了帥印,那我的目的便達成了,順帶把你女人帶出來,你不感恩反倒責備我,那我現在立馬把她送回去?”安巧說道。
宋天揚麵色很沉,他將視線從沐晚轉看向她:“你把我當傻子?門口被你的人重兵把守,個個手裏帶槍,你帶她出來真是因為我?”
他從一開始與安巧達成協議,就後悔不已。
但等他幡然醒悟時,晨晨已經到了這個女人手中。
“反正我答應過你,事成之後,我便會讓你們遠走高飛,並且讓她把段煜忘得徹徹底底,再也想不起一絲絲跟他有關的事情。”安巧對著宋天揚重申自己的承諾。
“不需要,我自己會帶她走,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宋天揚坐在床邊,伸手想去握住沐晚手,卻又鼓不起勇氣。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資格。
“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當然要對宋先生負責到底,畢竟你舍子救妻的行為,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安巧將手槍放回自己腰間,隨後走到床邊認真打量著沐晚的五官,“你說……我跟她明明長得這麼相似,為什麼你們男人都不會把我當成她呢?”
如果當初她可以再靠近一點段煜這個男人,那她也不需要讓沐晚出手幫自己拿到帥印。
可事實證明,她不管是在膳食上做準備,還是在男女之事上給暗示,都無法靠近段煜。
而沐晚這個女人,就算明目張膽告訴了段煜一切,他都能雙手奉上帥印。
這,就是女人和女人的區別。
莫名的,安巧眼眸中劃過一絲嫉妒。
“休想動她!”宋天揚猛地站起來,臉色陰沉警告安巧。
他已經看出了這個女人對沐晚的敵意,此刻更是無比警惕。
“嗬嗬。”安巧輕笑出聲,“瞧你,緊張成這副模樣……我還能把她吃了不成?”
“你說過的,等帥印到手,你就會放我們一家三口離開,不得食言!”宋天揚冷聲到,渾身都做出防備姿態。
安巧咂了咂嘴,隨即指了指沐晚緊握成拳的手:“我現在若要強行掰開她的手,沒骨折都會脫臼,你確定要我現在拿帥印?”
宋天揚頓了頓,重新坐下握住沐晚的手,試圖用自己的方式打開她的掌心。
他知道自己隻要按到幾個特殊穴位,便能讓她放鬆四肢。
可那些穴位也會讓整個四肢百骸產生一股酥麻感,宋天揚又不想讓沐晚從昏迷中驚醒過來。
眼下這場景,他不知該做何解釋。
宋天揚一根一根輕柔掰著沐晚的手指,想將那帥印拿出來交給安巧,隨即帶著她離開。
眼看就要抓到那小截印章,沐晚卻突然顫了顫,隨即輕吟了一聲,緩緩將眼睛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