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音並沒有閃躲,隻是在段煜的唇吻上來的時候,揚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掌。

段煜歪著頭,眼中情緒不明。

“別把我對你最後一點忍耐都消失殆盡。”

林嘉音一把揮開段煜的身體,起身進了屋子。

帶著木頭氣味的門在段煜的眼前緊緊關上,就像是林嘉音的心門一般將他拒之門外。

垂在身側的手咯吱作響,最後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門柱上。

他怎麼能沒忍住呢?

段煜心中暗恨。

既是因為自己的委屈,也是為了林嘉音的不信,可更多的則是對自己的不爭。

林嘉音以為她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依著段煜往日的脾氣,也該離開了。

卻不想他反倒是像個狗皮膏藥一般,步步緊跟。

不管是上山采藥,還是整理藥草,段煜什麼都搶在林嘉音之前做好,也讓她避無可避,

又是一日薄霧籠罩,林嘉音照例在院中收拾著藥草,段煜則是站在院外看著她。

熙熙攘攘的爭吵叫罵聲傳入林嘉音的耳中,她抬頭看了一眼,也沒當回事兒,自顧的整理著。

卻不想這熙攘聲竟是越來越大,人群也從遠處擠到了林嘉音的院內。

“你就是那什麼林大夫?”

一聲嬌怒的聲音響起,林嘉音蹙了蹙眉。

“你有什麼事兒?”

林嘉音看了一眼來人,以及她身後看熱鬧的村民,心中思忖。

“什麼事兒?”

女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高聲尖叫道:“看你也是個正經人家的女人,怎麼就這麼不知害臊!連我未婚夫都敢勾搭,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你的話我聽不懂,你是誰?”

林嘉音不知道這女子鬧得是什麼,但是也聽出來了一些。

“我是誰?我是隔壁村兒的翠苗,是白樹哥的未婚妻!聽說就是因為你,樹哥才要和我退婚的?!”

林嘉音皺了皺眉,也是這時,聽到消息的白樹,才遲遲趕來。

“翠苗,你這是幹什麼?!”

白樹皺著眉看著翠苗,臉上一貫掛著的笑意消失不見,隻剩焦急。

“樹哥,你不就是為了這個賤女人才要和我退婚的麼?我今兒倒是要來瞧瞧,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勾搭的你魂不守舍的,今天一看,也不怎麼樣!”

翠苗在鄉下長大,從小聽得就是各種的汙言穢語,如今罵出來倒也是一句賽過一句難聽。

白樹聞言羞赧的臉色通紅,他尷尬的朝林嘉音道著歉,然後便要拉著翠苗離開。

“怎麼!我說錯了麼?!”

翠苗還嫌不夠,叫罵道:“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啊?!你個臭不要臉的,還說什麼大夫,也不知道吃了你的藥,會不會死得更快!”

“夠了!”

從不曾高聲說話的白樹頭一回這麼嗬斥一個人。

他沒有看翠苗,隻是朝著不說話的林嘉音道:“林大夫,對不起,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白樹說完,轉身就走。

翠苗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白樹急忙大喊:“樹哥,樹哥你等等我!”

說著,還不忘回頭瞪林嘉音一眼道:“你給我等著,要是讓我逮到你勾搭樹哥,我不會放過你的!”

兩人的身影眼看越走越遠,就連圍觀的群眾都要散了,就在這時,白樹的腳步停了,緊接著響起的是翠苗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