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琴出現在軍營的事情，段煜知曉已經是在她離開之後了。
他看著低頭不語的穆明，終是沒有說什麼，隻是擺了擺手將人趕了出去。
帥府地牢。
段煜冷峭著一張臉，看著被綁在繩子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眸色深沉。
“嘩！”
迎麵而來的水澆在女人的身上，濕淋淋的一片。
“咳咳！”
女人被嗆的呼吸一窒，不可抑製的咳嗽了起來，沙啞的嗓子像是破舊的老風車呼啦啦的響著，聽著就讓人厭煩。
“林清，三年前，也有一個和嘉音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被送到我的府上。”
段煜像是不知道林清的真實身份一般，跟她聊起了從前。
“和你不同，她除了長相之外，沒有一處是和嘉音相像的。我在見她第一麵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嘉音，但我依然留下了她，看看她意欲何為。”
林清聽著段煜的話，心中直打鼓，一時之間竟是猜不出段煜和她說這段過去的意思。
“故技重施，千山小姐，是真的以為我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認不出麼？”
林清心中一頓，低垂著的頭眼中閃過一抹暗光。
段煜也不在意她的反應，自顧自的說道：“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做到將一個人的臉換成另外一個人的，還瞧不出異常。”
林清的下顎被段煜捏在手中，被迫仰起了頭。
段煜打量著她，眼中的寒意凍得人身體發寒。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誰？！”
林清嗚咽著吐出這麼句話，一雙酷似林嘉音的姣好眉眼中，盡是不可置信與毒辣。
段煜不可置否，捏著她的那隻手左右晃動了幾下，驀然鬆開了手。
下顎處的疼痛讓千山暮子吃痛，她圓目瞪著段煜，看了良久才恍然。
“我還道北城大帥是個什麼樣光明磊落的人，原來也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傻子！”
她笑得張狂，也恰巧戳痛了段煜心中的軟肋。
他的眸色變得凜冽，滿是殺意。
“你想借著我試探你在林嘉音心中的地位，可惜你聰明反被聰明誤，親手把她送上了裴茂晨的床！哈哈哈！段煜，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你！”
“你找死！”
段煜一手扼住千山暮子的脖子，力氣大的出奇。
微薄的空氣讓千山暮子不得不拚命掙紮，才能獲得喘息。
但是她依舊不忘了挑釁段煜，去試探他的底線。
“我說錯了麼？段煜，你就是個懦夫，你怕林嘉音真——真的不愛你了，你怕你被她拒絕，所以——即使你早就知道林嘉音就在北城，你也不敢派人去找！你隻能利用我的存在，將她逼出來！”
千山暮子說著，眼中的譏誚更是明顯。
“可惜，她根本不在乎！”
千山暮子的話一下子戳中了段煜的恐懼。
他手上的力氣猛地增大，狠狠的捏著千山暮子的脖子，看著她漸漸變得青紫的麵容，以及越來越小的掙紮，段煜的臉上映著濃濃的怒火。
“你胡說！”
可千山暮子已經不能說話了，隻是看著段煜，眼中卻沒有求饒，隻有譏諷。
“阿煜……”